腦海裡,閃過一絲什麼東西,她卻來不及細想,便只能夠苦澀一笑:“說得也是!”
“別不開心了。”千乘默把她重新摟回懷裡,溫聲道:“我之前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看不懂你,也不想再去對你做任何的猜想了。”俞秋織推開了他,往前踏了幾步,迎著那放肆地從耳畔劃過的海風,自嘲道:“千乘默,無論方傑是不是你的人,我都不希望你利用我來製造一種假像。那樣……對你們並沒有任何好處!”
千乘默的眉宇一深,長腳往前跨了過去,揪住俞秋織的肩膀便逼迫著她轉過臉與他對視。
俞秋織的神色清冷,抬眸凝視著他,瞳仁裡積聚著茫然神色。
“別以為你自己的腦子有多聰明,聰明過頭的話,就是自負!”千乘默指尖沿著她的額頭狠狠戳了一下,猛地揮袖轉了身:“走了!”
他的心情突然便變得異常差,好像她成為了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看著他快步往著岸邊而行的修…長背影,俞秋織的心裡便湧起了一陣陣酸澀。
她誤會他了嗎?方傑會出現在這裡,莫不是真的只是純粹的意外?倘若是那樣的話,那她剛才對他的指責豈不是太過分了?
咬牙,她急步小跑著往前衝去,直到男人身邊。
他正彎著腰穿鞋,不理她。
“千乘默……”俞秋織指尖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溫聲道:“我……”
“馬上穿鞋!”千乘默甩了她的手,伸腳把她的鞋子一踢:“本少爺沒時間等你!”
這態度,與方才為她脫鞋時候那模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的脾xing本不該是這樣的,可總是沒給過她好臉色看!
俞秋織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認命地按照他的吩咐把鞋子穿上,在他那譏誚的目光下,鑽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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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與千乘默在海灘爭吵那段小插曲的緣故,俞秋織發覺自己一整個上午都沒有辦法專心工作。而伊森很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他手裡的鋼筆一丟,把俞秋織面前的檔案也給抽離了。
“殿下,我還沒有把資料全部整理好。”俞秋織有些頭痛,不由抬眉看他:“我以為那些資料對你來說很重要!”
“知道嗎昨晚江衡把你帶走以後,馬院長和林秘書的下場是什麼嗎?”伊森雙臂環胸,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那不關我的事。”回想起昨夜受到的對待,俞秋織覺得自己的肚腹都還有些生疼。
“他們都死了。”
“什麼?”握在指縫間的鋼筆“噗通”一聲掉到地面上,俞秋織的指尖微微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伊森:“你……做的?”
他說得那麼清冷平靜,好像生命對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場可笑的遊戲!
伊森抿唇,笑得有些詭異:“非也。”
手肘撐到了桌面上,俞秋織以指腹輕壓著自己的太陽xue,頭疼欲裂。
她不敢去詢問事情到底是誰所做——
“不想知道下手的是誰嗎?”伊森霍然起立,往著窗臺前沿踏步,輕靠著窗框位置,笑意淡淡:“我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下那麼狠的手呢!”
當時在場的,除了他以外便只有江衡、千乘默以及藍伯特與東方緒。俞秋織曾聽聞上一次她在雲來酒店宴會上出事後是東方緒把張氏給整跨的,那麼這一回,是不是也是他?
她咬牙,輕握住拳頭:“是東方先生嗎?”
伊森轉過身,眸光淡淡凝睇著她:“你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嗎?”
“什麼?”面對他不答反問的態度,俞秋織錯愕地瞪大眼睛。
前為為千。“我、江衡、藍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