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織看到千乘默的瞳仁裡一閃一爍著耀眼的亮光,似乎是在矛盾著到底要不要相信段紫熒的言語,不免苦澀一笑,伸手沿著他的肩膀輕推了一下,道:“默少爺,如果你不去追尋,那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真的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去吧!”
“跟我一起過去!”千乘默反握住她的柔荑,低聲道:“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可能會放你走的。”
他給予她的這一份心意,就算日後是否能夠繼續,她也領了。
俞秋織輕輕地抿了一下唇,淡笑著應道:“我知道了!”
段紫熒側過眸看他們一眼,嘴角有抹冷涼的笑紋掠過。
俞秋織,既然我得不到江衡,那麼我必也不會讓你與千乘默幸福,而書容則要揹負那麼大的罪過。我得不到江衡,你也休想得到千乘默。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得到江衡!
這回來開門的依舊是馬成義,看到她時候,他臉色平靜,但一見到折回頭的千乘默俞秋織,他的臉色便迅速拉了下去。
“段小姐,請問有事嗎?”他掌心撐在門框上,似乎並不打算放行。
“馬哥,我們要看書容,我有話跟她說。”段紫熒抬了眉眼,輕聲道:“讓我們進去吧!”
“童小姐現在不方便。”馬成義搖了一下頭:“如果你們想看她,改日吧!”
他說到這裡,便想關門了,但段紫熒卻是掌心往著房門一拍,聲音有些尖銳:“馬哥,書容是不是又病發了?”
成童童千。馬成義的臉色驟然一變,卻見千乘默已經放開了握著俞秋織的手快步跨到他們眼前。他伸手沿著馬成義的臂膊一推,腳步已經往裡跨了進去。
段紫熒也跟了進去,俞秋織自然也跟上。
馬成義眉宇一蹙,看著他們的身影,輕輕地搖頭嘆息了一聲。
事情終於還是瞞不下去了!
千乘默衝到了客廳位置,看到空無一人,僅僅只剩下一把被摔到地毯上的小提琴,不由神色一冷,轉過臉便凝睇著馬成義:“她在哪裡?”
馬成義伸手指了一下其中一個房門的大門。
千乘默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看著他那焦躁的模樣,俞秋織心裡一沉,輕握著拳頭,與段紫熒先後也進了房間。
房間的柔…軟大床上,躺著一個臉色極其蒼白的女子。她髮絲凌亂散落,秀氣的眉尖絞在一起,那纖…細的雙手緊揪著被單,額頭沁出了香汗淋漓,在燈光的折射下,更加徒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童童!”千乘默大步流星地跨步過去扶起她擁入懷裡,掌心撫著她蒼白的小臉急聲詢問道:“你怎麼了?”
聽聞他的言語,童書容勉力地撐開眼睛,眸子裡,閃爍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好像是……悲哀與驚喜相結合的亮光。她唇瓣輕輕地嚅動了一下,沒有應答男人,只是,那纖長的手指,卻握住了他的衣襟。
俞秋織的心裡便是一沉。
莫不是童書容因為病重在身,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與男人在一起,所以才會選擇遠離於他的麼?倘若如此,那麼她這一份心意,到底是該或者不該?
她說不清楚!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千乘默轉過臉冷冷地盯著馬成義,聲音透露著一種極端的冷酷:“說!”
“默少爺你怎麼會知道,當年她為了能夠得到你的歡心,每日去練琴,只是身體卻支撐不住。她身子本來就有問題,那次倒下去以後,便被檢測出患上一種叫做神經元的病症。她的身子,會慢慢地隨著時日被消貽下去……”馬成義沒有回話,倒是段紫熒在旁輕輕地開了口:“為了不讓你看著她慢慢地死去而沒有無能為力的痛苦模樣,她情願選擇了以最決絕的方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