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為了前途,向那男人低低頭說兩句好話也沒什麼損失,況且撇開那兩次小過節,其實蘇易文對學生還是很好的。
也許,之前是她有些較真了。
這麼想著,陶樂心情也好了許多。她看著時間快到四點了,就跟馮教授說了幾句便打算去蘇易文的辦公室交任務,當然為了複試她也得去找他。
急著去研究生樓,陶樂沒注意樊建追了上來。
“陶樂,你等等我!”
賤人那小細嗓門引來四周人的側目,陶樂真不想和他多廢話,只是礙於在學校裡的面子,她不能對他動粗。
“你又幹什麼啊,我這還有事兒呢。”陶樂不想遲到,免得可能蘇易文說她不守時。
樊建拍著胸口,緩了緩氣,“我想晚上請你吃飯,你有時間嗎?”
“沒空!”陶樂一口回絕,她頓了幾秒,厲聲道,“我告訴你,別說今晚,以後早中晚都沒空!”
“陶樂,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都追你快四年了,你連個飯也不願意跟我吃嗎?”
眼瞅著樊建似乎有暴走的趨勢,陶樂平復著情緒,笑了笑,“我都說了咱們是同學,有些事不能勉強嘛。你條件那麼好,不至於為我這樣。”這種對白,她只能抄電視裡的現學現賣。
“我條件好也不招你待見!”樊建說得激動了,一把拉住陶樂,“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才這麼對我!”
陶樂確實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她知道現在不能來硬的。見周圍有好多人都在圍觀,陶樂放軟語氣,“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們好好說。”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陶樂的大腦飛速運轉,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了。
“其實,我是有苦衷的……”她滿臉悲慼無奈,儼然成了苦情戲裡的女主角,就差來滴點眼藥水充數。
樊建自然是開始相信,鬆了手,“什麼苦衷啊?”
陶樂低著頭,聲音很輕,“你看我大學四年有沒有談過戀愛?”
樊建搖頭,這個雖然他最清楚,但不表示她沒有喜歡的人啊。
“知道為什麼嗎?”陶樂頓了一下,“其實是我不喜歡男人,你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吧。”
樊建差點當場暈厥,陶樂說她不喜歡男人,那麼她是……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陶樂心裡早已笑翻了,她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這種理由都想的出來,她連自己名譽都搭上了,看你這娘娘腔還有什麼轍。不過這話要是被人聽到了,往後她在這學校就難混了。
“陶樂,你不能這樣!”樊建猛的拉扯著她,用了大力,“我喜歡你是事實,可你也不能這樣來拒絕我啊。為你,我什麼事都願意做,考研考博都行,哪怕你把我當女人也沒關係!”
當女人?她連自己是拉拉這種理由都用了,還是沒辦法讓他放棄嗎!
“你給我放手,是不是還想挨頓揍!”陶樂知道現在的自己就像是黑社會大姐大,她一個學法律的,為這個娘娘腔幾次徘徊在犯罪的邊緣,罪名自然是故意傷害,這日子過的膽戰心驚,連出宿舍樓也要看看附近有沒有樊建的埋伏,長久下來,她真的快崩潰了。
樊建不依不撓,完全沒了男人的模樣,小眼睛開始掉眼淚。
“陶樂,你不能這麼對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在指指點點,陶樂和樊建成了大道上一處亮麗的風景線。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陶樂現在正處於爆發的邊緣,只是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後果會很可怕,可能學校處分,也或者派出所拘留,哪一個都會要了她的命。
正想著,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拉住他們兩個,伴著嚴肅的語調。
“夠了,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