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徐均帆詫異道。
當然是假的,這是武真零臨時瞎辦出來的拒絕藉口。
石光恆暗戀徐均帆,是打從十四年前,他們初次相遇開始。周遭的人都知道,偏偏當事人徐均帆無所感覺。所有人包括她在內,想盡了辦法努力要湊合他們,可就是一個是愛情啞巴,不知該如何表達愛意;一個是愛情白痴,只會讓他們的計畫前功盡棄,束手無策。
她若是接受了徐均帆這項提議,就算能僥倖逃過逼婚的命運,恐怕也難逃成為街上的耗子,讓街坊鄰居一看到她就紛紛喊打,恨不得推她人十八層地獄。
破壞一樁好姻緣,可是天誅地滅、不得好死的大罪,她瘦弱的身子承受不起。
“那隻好再從長計議了。”本以為是好辦法,卻沒想到派不上用場,徐均帆遺憾極了。
“來不及了!”武真零重重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徐均帆不明白的望著她,卻見到她無奈的看著店門外,跟著順勢瞧了過去。“他們是?”
“你說呢?”武真零語氣中帶著濃厚的覺悟,她是真的逃不掉了。
徐均帆傻愣愣的看著眼前有些不實際的這一幕。
怪怪?這是什麼情景?活脫是一部黑社會電影顯靈。
待她看清前頭那個人的影像時,她詫異的瞪大她那雙細長單眼皮的眼,無法接受的看著她那個平時溫文儒雅的父親,一馬當先的領頭帶路,後面則跟著一群身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沒啥表情,宛如牛鬼蛇神般的年輕人。
那姿勢、那神態,若再加上慢動作和定格,簡直可以跟“英雄本色”那部港製的曠世鉅作媲美了。
“老天!”徐均帆呻吟悲嘆了一磬,差點沒昏過去。
什麼時候起,她老爸居然放著堂堂公司的一級主管不當,改行當起小馬哥的線民兼嘍羅兼爪牙,在江湖上瞎混胡闖了?
這不行,回去她得跟她老媽散播謠言,加油添醋,好教她老媽好好修理她老爸一頓,使她老爸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福平爾先生,這就是你們要娶的武真零。”徐掙陪著笑臉,為身後那個看起來極為囂張、不可一世的年輕首領介紹。
“帶走!別讓老大等大久。”福平爾輕輕的一揮手,後面的手下便一湧而上,架著武真零,準備離去。
“不要啊!表姐,你救救我,我不要被推入火坑,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武真零拚命拳打腳踢的掙扎。
“爸!你快想辦法救真零啊!”徐均帆邊拉著她的手不放,邊頻頻回頭向徐崢求救。
“我沒有辦法,也無能為力,這一切是真零自願的,乖乖認命吧!”徐崢像在看戲似的,遠遠站著,不採取任何行動。
“我(她)?這怎麼可能?”忙著和惡勢力對抗的表姐妹,異口同聲的叫道。
“胡說!我沒有!姑丈騙人。”武真零急辯解道。
“就是啊!真零不可能這麼做,她沒這個瞻。”徐均帆也加入討伐徐崢的行列。
“這絕對是真零親口答應的。”徐崢不甘示弱的回擊。
這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管對方肯不肯聽,誰也不讓誰,爭先恐後的只管把話由自己口中硬塞進對方的耳裡,形成了各說各話,一團混亂吵雜的場面。
“閉嘴——”隨著一聲怒吼,放置在櫃檯旁邊的那把赤楊木實心製成的椅子,被福平爾輕輕一碰,毫無抵抗力的應聲碎裂為木片塊屑,成了即時可燃燒烤肉的柴薪。
“帶走!”
趁著周遭鴉雀無聲,一片死寂,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福平爾擺了擺手,示意屬下采取行動,將嚇得呆若木雞的武真零架離,趕至婚紗禮服公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