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硯:“變個魔術給楓樺看,她一直惦記著你的魔術呢。”
聞且歌傷感地笑了笑。
李巖說:“聞弟的槍法很準,很厲害,他救了好幾次我的命呢。”
謝楓樺點頭道:“聞弟是好人。”
聞且歌搖了搖頭,額髮耷拉下來,遮著左邊眉毛。
劉硯側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聞且歌將額髮捋起來,側頭道。
劉硯搖了搖頭,聞且歌和從前叫囂著“劉硯,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的少年已經不一樣了。彷彿在某一個夜晚過後成長,眼神中帶著隱隱約約的憂鬱與堅決,成熟了不少。
他的面容仍像個少年,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他的眼睛很漂亮,瞳仁漆黑深邃,睫毛很長。嘴唇溫潤,鼻樑高挺,五官精緻。
他的話很少,自從劉硯認識他以來,就沒怎麼見他笑過,像一棵終日籠罩在陰霾下,得不到日曬的樹。
然而離開永望鎮後,再見面時,聞且歌比起他們離開化工廠時給劉硯的印象,竟是脫胎換骨,判若兩人。
猶如漫天茫茫風雪裡的白樺樹,挺拔而倔強。
李巖和謝楓樺還在小聲聊天:
李巖:“我媽媽在天上,一定贊成咱們的婚事……”
劉硯忽然又點感觸,問:“聞弟,你長得像你爸還是像你媽。”
聞且歌說:“我媽,怎麼?”
劉硯點了點頭:“咱們來聊聊你媽吧。”
聞且歌看了劉硯一眼,反唇相譏道:“不如咱們來聊聊你媽吧。”
劉硯道:“我媽沒什麼好說的,我和她長得有點像……”
聞且歌:“你媽應該挺漂亮。”
劉硯點頭,說:“你媽一定也是個大美人。”
聞且歌道:“我不太喜歡她。她的男人太多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劉硯說:“我連爸都沒有呢……你看蒙烽他爸對他多好。有個好老爸等於少奮鬥二十年。”
聞且歌笑了起來,說:“我以前也這麼想,但人各有命,怨不得爸媽的。”
他掏出口袋裡的一本小聖經開啟,劉硯飛速瞥了一眼。
聞且歌每次翻開聖經都是在中間,而中間攤著一張紙——謝楓樺從前給他寫的信。
“我知道了。”劉硯道:“吳偉光會詛咒你的,你這個假教徒……你欺騙了純潔的牧師,根本就沒信教。”
聞且歌一本正經道:“劉硯,你真的很八卦。”
謝楓樺依偎在李巖的懷裡,笑道:“劉硯說,他的信仰另有其人。”
“嗯。”聞且歌抬起眼,注視著謝楓樺,他清澈的雙眼倒映出謝楓樺漂亮的容顏,答道:“我和他一樣,我的信仰也另有其人。”
劉硯恍然大悟道:“聞弟,我看錯你了,你也愛蒙烽嗎。”
聞且歌:“……”
劉硯:“喜歡的話要告白……”
聞且歌:“不不不……你自便……君子不奪人所愛。”
劉硯:“你不用太在意,沒有關係的,我是個很寬容的人。而且每天可以看你變魔術,很不錯呢。”
聞且歌:“你……哎,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謝謝你的好意。”
劉硯:“你就勉為其難……說一聲吧。”
聞且歌:“你太狠了,他剛剛才為你哭過,我喜歡的人要願意為我哭一次,我死也願意了。好了打住,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劉硯你到底在說什麼!”蒙烽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我都聽見了!”
劉硯這才想起通訊器忘了關,賴傑終於憋不住了,發狂的笑聲從通訊器裡傳來。
“劉硯,什麼叫有個好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