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鳴尊來不及推開她,蔓蒂就主動退下去。
“這樣就夠了。”她揚起最燦美的笑靨,那如花盛綻的表情,就如同戀愛中的女人一般。
是啊,多情的石鳴尊怎會獨衷一個女子?
而她,範流星竟然在奢求。
並且看了這一幕……還會心痛。
石鳴尊目送蔓蒂主動離開,正在為她的曖昧態度感到疑惑時,猛一回頭,卻瞧見範流星就站在不遠處。
一瞬間,他明白了蔓蒂的詭計,原來這場戲是要演給範流星看的。
“流星。”石鳴尊飛快奔過去。
範流星顫抖著,雙腿不自覺的後退、不斷後退……心空空的,什麼都無法再想、什麼也都不知道、她空茫的幾近發狂。
“別再退後了。”石鳴尊突然驚駭的吼了一聲,迅速攫住她,再退一步,後面是個陡峭的山崖。
被他攬進懷裡,身子只覺得冷,她無法控制的打哆嗦,一直髮著顫。
從前倚偎在他懷裡總會覺得溫暖,但現在,那份感覺已經消失無蹤,不見了。
石鳴尊咬著牙,忍住撕裂蔓蒂的慾望,眼前重要的人是她──範流星。“走,我們先回家去。”
“回家?”有家嗎?她還有家嗎?
他毅然抱起她走向房車,直到引擎啟用,跑車馳騁而去,她才回復點意識。
但這一點點的意識,卻是浮現在蔓蒂臉上幸福的絕美笑容。
“不!停車,讓我下去,我沒有家,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她放聲嘶嚷道,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一幕,為什麼要這麼折騰她,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欺騙她?不累嗎……這場遊戲到底要進行到什麼時候才能終了?她才能解脫。
“冷靜點,你看到的不是真相。”石鳴尊焦急的想解釋。
“停車,讓我下車,我要下車,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她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只是不斷扳著車門,但是車門開關控制在駕駛手中,任憑範流星如何使勁,車門就是打不開。
他不放棄地再道:“聽著,這是闕鳳吟搞的把戲。你看到的不是事實。”
“讓我走,我要下車,讓我走。”她不聽,只是不斷哀求著。
“流星……”
“讓我走!”
“休想!”驀地,石鳴尊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休想我會放開你。”
聞言,她眼神倏冷,直直瞅住方向盤,一個危險的計劃在她腦中成形,只要她搶下方向盤,這樣總可以逼他停下車子吧。
“打消你的主意,我不可能停車的。”石鳴尊看出她的計劃,快一步警告她。
她依舊直視方向盤,冷冷迸話。“停車,否則掉下崖底,你別怪我。”
“好,你就動手吧,我們就在這裡同歸於盡。”石鳴尊車速不減,反而加快油門。
“同歸於盡?”
“既然你不在乎生死,那麼我就奉陪到底。”
這話震住了她!
奇異地,盤旋在胸臆的不安竟然隨著他嚴正的話語而飄流。
怎麼辦?她又沒法子懷疑他的承諾、和他生死與共的決心。
淚,不受控制的滑下來。
“別哭。”石鳴尊見狀,慌忙地將車子停在路旁。看著她的麗顏佈滿淚痕,深深一嘆。“流星……”他心疼地喊著她的名,不捨地拭去她的淚痕。
溫熱的指頭觸上她冰涼的臉龐,她又重新感受到他的溫暖,還有他生死與共的承諾。
石鳴尊……這個男人為什麼總能混淆她的心。
“別再流眼淚了。”石鳴尊突然緊緊把她擁在懷裡,以不曾有過的鄭重口吻在她耳畔不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