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門沒有鎖,裡面傳來冰冷刺耳的“滴——”聲,他輕輕推開門,入眼的是一層不染白到刺目的天花板和牆壁,還有牆腳那多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種儀器,以及……
實驗臺上的躺著的人!
她身上穿著單薄的運動服,雙手雙腳被綁在實驗臺上,殷紅的血液從邊沿溢位,滴落,雪白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透,比華夏的國旗更加鮮豔刺目……
他膝蓋發軟的跪倒再地,他來遲了,來遲了!
心像是被整個剜掉了一樣空蕩蕩的卻不覺得痛,他顫抖著伸出手,卻夠不到那近在咫尺的人,他跌跌撞撞的爬過去,扶著實驗臺站起來,顫抖的手指伸出。輕輕撫摸著她已經冰冷的臉龐。
她的脖子上同樣被固定在實驗臺上,脖子正中央一個血洞穿透了捆綁的皮帶以及她的喉嚨、氣管、軟骨、動脈還有頸椎,血液從洞中汩汩冒出,將他的力量和體溫一起帶走。
她的雙眸又大又圓,卻已經失去了光彩,像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精美藝術品,脆弱得令人心碎。
他像困獸一般緊緊抱著她,發出野獸受傷般的絕望嘶吼聲……
“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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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景猛然坐起身。睜開的眼睛裡沒有剛剛睡醒的朦朧,只有驚魂未定的恐慌與駭然,雖然只是一個夢,卻幾乎奪走了他的呼吸他的生命,白希景抬起右手捂著額頭,冷汗侵蝕了手心,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還在微微顫抖著,這是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本能,恐懼的本能。
臥室的門被推開。楊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boss。你沒事吧?”
剛剛那一聲慘叫太嚇人了,響徹整個別墅不說,聲音裡的恐懼和絕望連方丈師傅都被驚得掉了木魚棒,眾人一致投票將最弱勢的楊靖給推了出來打探白希景的情況,白希景轉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已經恢復了清明,搖搖手。“沒事,我怎麼了?怎麼躺在床上?”
楊靖一聽說他沒事兒立刻就蹭了進來,聲情並茂激動異常的描述了白希景發生的意外以及其後的驚險救治過程。重點強調了方丈師傅的酷帥狂霸拽**炸天,那對方丈大師的敬仰之情簡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對於自己能與淨塵產生心電感應白希景並不感覺意外,讓他意外的是,“我師父來了?”
“呃……”楊靖一下子被問住了,戒空大師一來的時候就說了自己是淨塵的師傅,淨塵是白希景的女兒,也就是說方丈大師與白希景應該是平輩兒,可是現在,白希景又管淨塵的師傅叫師傅,那麼白希景跟小淨塵就應該是平輩兒,可兩人又是父女關係……有點亂~~!
楊靖覺得自己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關鍵時刻,酷帥狂霸拽**炸天的方丈師傅拯救了他,老和尚披著袈裟蹣跚的走進臥室,像白希景安慰小淨塵一樣揉著白希景的大腦袋……上的白髮,嘆息道,“孩子,苦了你了!”
白希景:“……”默默將腦袋上的雞爪子挪開,冷靜的道,“煽情不適合您這副尊容。”
方丈師傅:“…………”擦~~!
楊靖乖巧的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弱到最低,默默的飄出了boss的臥室,還順便貼心的關上了門。
方丈師傅盤腿坐在床上,與白希景面對面,表情嚴肅眼皮耷拉眼神犀利的道,“下面的話我只說一遍你給我聽好,首先,對於戒得做的事情,我作為師兄向你表示誠摯的歉意,其次,我保證會將淨塵活著救出來,最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淨塵也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淨塵了!”
白希景微一挑眉,師傅大人說了這麼多,其實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不過經過噩夢的洗禮以後,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