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過於訝異,他脫口而出,“她懷了你的孩子,卻要去嫁別人?”
殳宣定定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怎麼會說這些話,可……真的太荒謬了。”一對幾年前就分手,且之間再也沒有聯絡的情人,女方會在數年後懷孕?
許輝然突然恍然大悟,覺得田曉棠聽到的話和事實只怕有落差。“我想曉棠可能誤會你了。”於是他將田曉棠對他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半晌後,聽完他說的事,除了沉默外,殳宣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蒂芬妮的孩子不是我的,除此之外,我還受邀參加她的婚禮!”曉棠是因此誤會他,這才對他忽冷忽熱的嗎?
“有件事不問不快。”許輝然趁機再問:“田曉棠口中,你喜歡的物件是誰?”除了蒂芬妮的事情外,這也是令她沮喪的原因吧?
“就是她。”
果真是當局者迷,“既然這是場誤會,就該讓誤會澄清。曉棠她……很喜歡你。”
唉,說出這樣的話,自己也理不出是什麼味道。他喜歡的女人喜歡別人,而他正努力的撮合他們。
男人的風度,有時是用血淚成的。
殳宣靜靜的看著許輝然臉上有很複雜的情感。“那你呢?你喜歡曉棠吧?”他發覺昨天傍晚和曉棠一起並肩坐在公園的人就是他。
“我是喜歡她,可她不喜歡我,即使是喜歡我,也不是我所期待的那種喜歡。”他露出苦笑,“情人當不成,當朋友也不錯。”
“你倒挺有風度的。”
許輝然大笑,“人家都擺明只能是朋友了,我能怎樣?”死心是一種寬容哲學,對喜歡的人也好,對自己也好,都是一種解脫。
愛情是美好的,太過強求就容易失去了原本的美。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了。”忽然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我這兒有住址和電話,你可以試著去聯絡。”
殳宣疑惑的看著許輝然遞來的東西。“這是……”
“曉棠前任男友家的住址和電話。”接著他解釋著,“我和李儀認為,要解決曉棠的心理障礙,必須先追溯其根源。”
殳宣頗能意會的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也曾經想要那麼做,可因顧及到田曉棠的隱私而作罷。可照目前情形看來,是必須那麼做了。
“我想或許那麼做能解開她的心結吧,否則你和她只怕是前途多舛。”
是啊!年齡上的差距對曉棠而言真的是很大的心理障礙。她可以承認自己為他動心,可卻無法克服這層障礙與他繼續交往。
年齡上的障礙,真的必須要去解決才行。
打從那一夜後,田曉棠和殳纘之間的氣氛就更奇怪了!
上班的時候各忙各的,下班時間到了,殳宣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強迫她加班,更沒有藉機和她聊天、要求約會什麼的。
而田曉棠則是一直在考慮著要辭職的事情,經過了一個星期的認真考慮後,她已經決定離開。
今天的她心情很緊張,因為她將遞出辭呈。
星期五是一週中最忙碌的日子,待她處理好手邊最後一份資料,已經是六點三十八分了。收拾好東西,她偷瞄了一眼正低頭忙碌著的殳宣。
猶豫了一下,她站了起來走向他。“總經理。”“什麼事?”他的視線仍在檔案上。她將辭呈放在他桌上。“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
他看了眼辭呈,然後抬起頭來。“理由呢?想借此加薪、被挖角,還是另有原因?”
“想換環境。”
殳宣看也不看就將辭呈撕成兩半。“理由不充足,不準。除非你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否則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