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學?”蕭衍笑了笑“沒錯沒錯,算是偷學!那我問你,你這功夫又是跟誰偷學的?”
“呸,小爺正大光明跟師父學的,哪有你這般下三濫!”男子輸在同宗武功,心中不悅。
“你師父?是你說的那公冶短麼?”蕭衍笑道。
“公冶長是我師叔,我師父叫馬晉風,你記好了。”男子冷哼一聲。
“馬晉風!?”蕭衍聞言如晴天霹靂,隔著面紗打量著眼前這人,心中五味雜全,不免顫聲道“你…你…你是餘炕?”
“你認得我?”男子眉頭一皺“你既然不是公冶長的徒兒,還認得我,莫非…”男子看了眼蕭衍“你是南柯堂的人?”
蕭衍聽他承認身份,心中大悅“原來是餘炕這小子!他果然還好好地活著!”蕭衍心中熱血沸騰,直想大聲報出姓名,“我是…”忽的他想起此番來這是為還離凡恩情,如若露了身份難免和餘炕稱兄道弟,再者看餘炕這來頭,恐怕和這倭寇有些關係,“難道他投了倭人。”蕭衍想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念在餘炕小時曾照顧自己,又出生低寒,“他肯定有什麼難處,和那離凡一樣,應該是受人所迫。”他自顧自為餘炕開脫著,可對方早已不耐煩。
“小子,你不說話就是承認咯?果然南柯堂的狗賊!”餘炕說著雙眼一變,似瞪出火來“廣涼師那老賊不是去找那覃昭子的傳人論道了麼?怎的還想起我了?不是說我材器甚小,不堪造化麼?小爺已經躲了你們幾千裡之外,居然還敢來找我麻煩!真當我不敢出手殺你們南柯堂的人麼?!”餘炕說著雙拳攥緊,破口大罵。
“什麼?”蕭衍越聽越糊塗,“他又和廣涼師有什麼瓜葛?”還要多想忽見餘炕雙手驟變,步法詭異,一拳一掌逼了過來,蕭衍只覺對方勁力深沉,似不留後手。
“糟了!”蕭衍一愣“他以為我是南柯堂的人,此番不顧這土原性命也要和我動手!”他想著趕忙轉開七星步,左騰右挪避開餘炕十招,可對手步法也是同出一門,雖不如自己,可當下手提一人,要再過十招,恐怕吃力難為。
蕭衍沉眉急思,忽然看見帳旁有一掛旗之杆,“有了!”他心下一定,側身左移閃過餘炕一掌,右足一點,順著旗杆騰了上去。
“哪裡走!臭賊!”餘炕雙眼瞪的血紅,掌風隨後呼嘯而至,口中謾罵不停“既然才認出小爺我,你定然也是偶遇,說!來這寇島做什麼?!”
蕭衍躍至旗杆頂端,感覺餘炕已隨後而至,趕忙反手一掌拍向來者,隨後藉著反力,又騰起三分,“好!就是這裡了。”蕭衍點了點頭,雙足一鎖定住身子,右手抓住麻繩在土原身上一捆,左袖一揮送出勁力,土原整個人圍著旗杆饒了五六圈,牢牢綁在了頂端,“好了,我先去會會老友,你可要撐住,小爺還得靠你出這營寨!”蕭衍笑了笑,回頭再看餘炕,他已離自己不足一丈。
“下去打吧!”蕭衍足下一鬆,左腳反踢,轉了一圈,飄然回到地上。
未過多時餘炕已經跟了下來,“臭賊,跑的倒是快!”話罷,右腳劃出一步,五指一緊,沉沉一拳送出。
蕭衍嘆了口氣,同樣劃出一步,揮拳而去,二者雙拳一觸各退兩步。
“餘炕,你功夫不錯啊!”蕭衍見他未學覃昭子的武藝,便能和自己打個高低,不免讚道。
“呸!想笑就笑,小爺是不如你南柯堂幾個高手,可那廣涼師早已五十有餘,拳怕少壯再過十年未可知否!”餘炕恨恨道。
“嗯…有理。”蕭衍贊同道。
餘炕聞言眉頭緊鎖,不免一驚“什麼?”
蕭衍等的就是這個破綻,他急忙搶上一步,雙掌齊出,餘炕回過神來急忙後退,雙手橫於胸前,守住破綻。
“坐忘難賦?”蕭衍樂道“守得好!”他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