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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經常失敗,讓觀眾大笑這就是實力主播和搞笑主播的對比啊。

在這種氛圍裡,上黨的大壩修好了。

寒冷的冬天,堅硬的泥土其實並不適合修壩,但因為上黨鐵器的產出爆炸,和煤的超量供應,水利組玩家抓緊時間,將水壩修起——蓄水也是需要時間,他們準備在春天的枯水期檢查一下大壩的承受力,免得雨季出什麼差錯。

巨大的水壩橫貫在漳河之上,聯通兩岸,修壩後平緩的河水也會讓上黨南邊的航運更加通暢,壩下的各種水利工坊在開春河冰融化後都會受到了巨大益處。

魏瑾在這寒冷的冬日親自參加了水利組的慶祝剪綵,這是上黨許多庶民與外來士族們第一次見到這位深居簡出的郡守。

她一身毛皮斗篷,長發隨意挽起,裹著兔皮圍脖,不施粉黛,髮髻之上只是隨意帶著只枚上黨物產的絨花,神色恬淡,在雪花紛飛之中,讓人莫名想到那句「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渺兮若流風之迴雪」。

那有些來求親被拒計程車人本來不悅的心情,也在驚鴻一瞥之後,完成了真香的轉變。

不過可惜的是,上黨對求親人士已經連鏡子都懶得送了。

凡是來求親的,一律不接待。

就這樣,當十二月過去時,公元307年,永嘉元年過去了。

這個月裡,被苟晞擊潰逃亡的汲桑來到河北的一個叫樂陵的小縣,讓痛打落水狗的乞活軍追上,乞活首領田禋將汲桑斬首,而軍隊裡成都王的棺木終於得到了安寧——被憤怒的乞活軍丟到一口破井裡,不用再日日聽汲桑的請示了。

東海王知道弟弟的大仇得報,嘉獎了田禋。

幾乎同時,青州的另外一隻叛軍王彌和劉靈也被苟晞打敗。

至此,西晉的戰火,似乎已經被救火大隊長苟晞平定,這位大將轉戰三年,敗少勝多,流民軍的首領不是死就是逃。

剩下的幽州王浚、上黨魏瑾、涼州張軌之類,雖然割據一方,但至少是表面是聽中樞指揮的,只要帝國修養生息,中樞強時,未必不能的重新奪回權柄。

所以,王彌、劉靈、石勒之類的叛軍頭子投奔匈奴劉淵這點小事,就很不值得一提了。

為了避免和晉帝的進一步衝突,也為了加強控制軍隊,東海王把自己的基地遷移到洛陽外五百里的甄城,還帶走了洛陽的大量護衛。

這種操作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但知曉歷史的玩家們都知道,這年一過,劉淵就要派人來打上黨——不打這裡,他就出不了太行山,去不了河北,浪不起來。

從這一年開始,整個晉朝就會漸漸崩塌,救火隊長只有一個人,而整個中土上的流民,就是星星之火,苟晞滅得了明火,滅不了餘燼。

青州的巨賊王彌也好,天師道流民起義的劉靈也好,甚至是已經打成光棍的石勒,他們敗了,總能在一兩個月的時間裡又糾集起數萬的流民軍,一點一點,把本就重病重傷的西晉放幹最後一滴血。

魏瑾這個冬天親自過問了上黨的民兵訓練。

負責宣傳的孟嵐更是早早地向民眾告知,劉淵就要打過來了。

對此,上黨軍民反應十分強烈,強烈到像是把炸藥點燃放進純氧裡。

他們都是在這一兩年時平定下來的流民,來自四面八方,若說誰最恨兵禍,那便是他們無疑了——無論是晉軍還是鮮卑,又或者匈奴,只要是兵匪路過,那就像是蝗蟲一樣,踐踏他們的糧食,奪走他們的錢糧,甚至會焚毀他們的村落,只為了讓他們跟著兵匪流離。

他們當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渴了,去沼澤邊喝著汙水,餓了,去吃樹根草皮,或者拼死攻佔別的村落,把自己遭遇的慘事,又在別人面前重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