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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教育,還是不行,這裡人沒有學習的概念,她也沒有人手,只能先招一些年輕的蠻人孩子在身邊聽用,耳提面命來傳授。

「如果只是做這些,你不必親自過來。」徐策聽著肖妃的解釋,皺眉道,「有很多人能做到。」

這兩年,有不少國家隊的成員進入遊戲,但前路基本都被走光了,很少有人能達到嚴隨水或者是肖妃的程度——大多人哪怕進來了,也默默無聞,入不了女神的眼,當然也就沒有像肖妃這種物資支援。

倒也有人悄悄去混亂的關中,準備打個天下,可惜到現在還在入關中路上,可惜語言不通,還在苦苦求存,不是什麼人都能像嚴隨水那個怪胎一樣學起語言來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的。

「除了這些,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啦。」肖妃對他眨眨眼,笑道,「我準備,釣一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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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陽峒外六十多里,便是武昌城。

這座城本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在三國時,孫吳背刺關羽、奪回荊州後,便遷都於此,在這裡稱帝,從而將這城改名為「武昌」,意寓「以武而昌」。

這裡還建有孫吳的王宮,但孫吳當年定都武昌後,不久就又遷去了建業(南京),所以宮室狹小,被當做本地州府使用。

如今,州府之中,一名老將正跪坐於案前,看著手中信件,眉頭緊鎖,如臨大敵。

他膚色略黑,失去膠原蛋白的面頰微垂,長須三寸,雙目湛然,身著刺史官袍,形容如獅,見之非凡。

他便是如今最新上任的荊州刺史,陶侃。

如今的他五十四歲,剛剛就打敗了那位連敗三個荊州刺史的叛軍,功勞極大,於是從武昌的郡守升遷到荊州刺史——從市長變成省長。

但他並不敢有絲毫放鬆。

出生於荊州的他非常清楚,眼前是什麼樣的局面,他只是打敗了叛軍的一支,還有兩股叛軍徘徊於荊州南北,而任命他為刺史的大將軍王敦以提拔他很是不放心,若有一點閃失,自己爬是又要成為了這一年裡第三位前刺史。

若是叛軍他還有些把握的話,今天收到的訊息,便真是讓他背後冷汗了。

陶侃並非沒見過世面的人,相反,他是從一名收魚稅小吏一步步爬到刺史之位,深知權力風險,深知民心背向。

「唉……」長嘆一口氣後,這位荊州刺史放下書信,吩咐左右道,「來人,準備兵馬,明日,吾要去西陵縣。」

他的兒子陶瞻在一邊皺眉道:「阿耶,如今賊寇四起,您剛剛大勝,正是坐鎮州府,穩定人心之時,若有要務吩咐夷蠻,何需親身而去?就算是蠻王相邀,由吾前去見,也是給足顏面了。」

「胡言!你以為你是誰。」陶侃不悅地瞪他一眼,像一個剛剛看到別家孩子考滿分自家兒子不合格的老父親,沉聲道,「你看。」

說著,將一信遞給嫡子。

陶瞻飛快看完,卻面露疑惑:「以鹽鐵收攏蠻人耕作的女子,容貌甚美——這是哪個世家女子來此圈山佔澤了?」

如今南渡士族甚多,皆有此行,只是荊州如今尚且戰亂,卻是太大膽了。

「愚兒!」陶侃深吸了一口氣,才沉聲道,「世族最懼亂兵,豈會如此不智,若我所料不錯,此女當是渤海公治下。」

陶瞻深吸了一口氣,驚道:「渤海公?她為何會派人來……」

此話一出,他瞬間頓住,神色間竟然有一些狼狽與不安:「可要我帶兵擒來此女?」

大將軍王敦本就猜忌父親,若不是他手下那些飯桶實在打不過叛軍,也不會讓父親上任荊州要職。

「胡鬧!」陶侃無奈道,「如今非但不能擒她傷她,反而得為她掩飾,不可將此事傳出。」

陶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