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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還真讓他們找到了,過年不好招工,所以費用反比平日更高,只是和扶餘人撞上了,雙方還險些爆發了衝突。

如果說這些還是小事的話,正月十五的事情,就瞬間震動了整個薊城。

那一天,正是上元會,鄭櫻桃和南華表現亮眼,而相比南華只舞不歌,清冷高潔的模樣,眼神嫵媚、身段惑人、歌舞俱佳的鄭櫻桃就成了晚會上最亮的崽,巴蜀成漢國的使者們則樂不思蜀,成漢的太子李班每日沉迷鄭櫻桃小姐姐美妙的歌喉中,有玩家專門用紙紮的花安利他送花去,每日一束,小賺了一筆錢。

李班甚至還當眾放下豪言,只要鄭姑娘願意隨她去蜀地,必以美人之位待之——要知道,以鄭姑娘歌姬的身份,這已經是頂格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但鄭姑娘冷漠無情地拒絕了,她來這已經一年了,生活隨心,不擔心被人送來贈去,有無數人真心喜歡她的歌,收入不菲,歌唱之餘還能隨意出入坊市,幫助那些與自己同來的人。

過慣了這種生活後,再讓她去當別人的家妾,每日給低眉順眼扶侍大婦,連生下的孩子都高自己一等,家主對自己打殺隨心……光是想想,鄭櫻桃就覺得不寒而慄。

但可能是習慣了,李班直接讓手下去將櫻桃姑娘「請」來。

保護太子的人手當然不會讓自己的任務失敗,便想想強令她上馬車,結果被人報警,巡邏官將不但將他們全數送入監牢,連成漢太子都被一起帶了進去。

而被詢問完畢的鄭櫻桃當時走出管刑獄的部門,恍惚許久,然後便在門口哭得驚天動地,引得無數人圍觀勸慰。

哭完之後,她感覺自己宛若新生,幾乎就想高歌一曲,覺得自己愛死了渤海公和薊城,就是誰要敢說北方一句不好,她生能撕了誰那種。

……

渤海公為了一個歌姬把成漢太子連著下獄這事瞬間傳了出去,震得各方所有的使者三觀俱裂,六神難安。

南方世家弟子們狂怒著,指控起北方的各種逆倫悖禮,他們雖然知道北方的這些事情,但畢竟只是聽說,又哪有如此直接的經歷,若搶個賤籍歌伎就是犯罪,他們哪個能不被拉出去砍頭?

而私下裡,司馬紹獨自去到王悅家,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何,那只是一個歌伎啊!一個歌伎而已!」

換個位置,無論是否敵對,如果李班在建鄴看上一個歌伎,只要一個眼神,晉廷的人便會辦得妥妥帖帖,這不是示弱,只是基本的禮儀——他若是去了成都,李班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王悅皺眉,他在北地兩年,早就習慣了這邊的行事,正想委婉的解釋,一邊的司馬鄴便惟恐天下不亂地嘲諷道:「是的呢,北方一個歌伎可比太子金貴,你才知道啊,所以我早就不當太子了。」

司馬紹一時臉青白交加,不也知是羞得還是怒的。

王悅無奈地瞪了司馬鄴一眼,才委婉道:「太子殿下,渤海公治下,法理森嚴,不以門第籍貫而論,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並不是說說而已。」

司馬鄴倒了一杯茶,不但覺得沒問題,甚至有些小驕傲地道:「看到了吧,令行禁止,法澤於人,渤海公每立一法,都毫無折扣,你以為還像南朝,皇帝勢微之下,連世家都收拾不了?」

王悅苦笑,有些擔憂地看著司馬紹。

後者沉默了數息,突然就問道:「這才是北方興盛之由麼?」

王悅一愣,有些不確定地道:「或許吧。」

司馬紹又看向北方,那是渤海公府邸的方向,有些苦澀道:「所以,修法之事,也並非是她顯示肚量,招納賢才之舉?」

司馬鄴輕蔑道:「當然不是,渤海公何曾有一諾不行、一約不守?渤海公的每個命令,都是為了讓治下過得更好,哪如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