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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古往今來,哪個禪位不是改朝換代,這只是免得建鄴城再來一場大戰罷了。

至於國號,至於官職,這些都是小節,她又不是繼承王位,都是她說了算。

但接也不是這樣接的。

魏瑾提筆寫了回信,讓人給晉帝送回去。

她的要求是禪位可以,但要司馬睿親自出城,帶百官向她遞上禪位之書,否則,她不覺得這誠意夠了。

……

書信傳回建鄴時,晉室上下朝臣們算是紛紛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個其實和降書沒有什麼兩樣,但至少,渤海公沒有殺他們的意思,這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至於陛下的面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麼面子?

也不是沒有想像司馬睿效忠的,比如劉隗、刁協、戴淵等由他一手提拔的心腹,但他們那些死守強攻、遷都的意見,在揚州已舉起反旗的情況下,根本毫無作用。

他們當然可以以死盡忠,然他們效忠的陛下都不想死而是想降,他們若是以死相隨,反而顯得矯情了。

不能為主君解憂,他們自然也只能像殿上的其它臣子一樣,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仲父何以教我?」朝堂之上,司馬睿拿著回信,抬頭看向王導。

都到這時候了,王導還能提出什麼意見?

他嘆息一聲:「臣無能,盡聽陛下吩咐。」

司馬睿又看著朝上百官,堂下一片寂靜,朝臣們恨不得把頭埋到大殿的木板裡,就怕觸怒這位已經快要下崗的帝王。

司馬睿拿著書信,疲憊地放下:「如此,就依她吧。」

窮途末路,他也不願,也不想,他不是一個帝王之才,是被時勢推上帝位,又被時勢推下,或許一開始就不稱帝,也不必經歷這樣的事。

可是,晉室立國至今,也不過五十年,離滅東吳時,也才三十年,這於史書之中,怕是要成為笑談。

秦為漢基,如今晉室,應是也要為下一個天命江山,做清路之人吧?

他起身,讓內侍攙扶著,前去了太廟,最後一次,以國君之身,祭祀先祖,祈求先祖原諒,這失國之罪,非他一人所致。

-

九月十八時,大軍圍城建鄴,卻沒有攻城。

九月十九時,兩軍之間相互溝通,就出城請降交禪位書的儀式有了基本的流程——畢竟以前都沒有這先例。

九月二十時,兩方溝通出現很多分歧,但在王虎用炮火轟了一個城牆後,雙方便在半個時辰內達成了協議。

九月二十一日,北方軍卒進入城中,接手了城中防務,封存了戶籍軍冊。

九月二十二日時,晉室百官齊出,在艷陽之下,等待這座城的新主。

那天,魏瑾也從淮南來到了建鄴城外。

「好了。」單謙之收起眉筆。

魏瑾看著鏡子裡的眉目睥睨,高高在上的女子,忍不住誇獎夫人的這一手真是不錯。

她本就生得美貌,這些年身居高位,氣勢自然不缺,但謙之盤出來的頭髮、畫出來的妝容是真的好看本看了,十分能讓他畫出十二分的美貌來。

「不用旒冕麼?」單謙之還和她確定一下。

「不必,」魏瑾微笑道,「我本是女子,要那些做什麼。」

她走出王帳,自然地伸出手。

玩家們站在馬車前,紛紛哇了一聲,看萬能的單秘書伸手扶她上了馬車。

馬車是敞篷,形制類似於秦王的青銅車,其上有鐵傘,其上以羊絨為毯,而拉車的馬匹更是從北方的戰馬之中精挑細選、沒有一絲雜毛的健壯白馬。

單秘書為她駕起馬車,走向前方。

大軍自動分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