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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毛羊的毛又細又軟,和棉花似的,不像山羊毛又短又硬,不能搓線……

拓跋猗盧聽著她的嘮叨,看她把米麵鹽煮進鍋裡。

最後還仔細地拿出一小團茶葉,小心地放進鍋裡煮,並且誇耀這茶真是比鹽都不差的好東西。

靠著肖姑娘,他們的日子過得舒心多了,人就要知足,記著恩情。

拓跋猗盧聽得心煩,乾脆主動舀了一碗,他一日夜未食,早就餓極了。

奶香濃鬱,他整吃了兩大碗,那婦人都只小小喝了一碗,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厭煩。

然而,沒過多久,他突然睏倦無比,雖然知道不能睡,卻還是完全無法抵擋睏意,這時,他感覺到不對,猛然咬牙,強行想要拿下這個女人。

但對面的女人早就觀察著他的舉動,立刻退開,過幾息再看時,對方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

很快,婦人引來了軍卒,說了前因後果。

而很快,拓跋六修也飛快趕了過來。

「你給他吃了什麼?」拓跋六修神色複雜地問這女人。

在一邊,他的父親已經涼了。

「羊踟躕。」婦人小聲道,「南方收這藥,說是做麻沸散,我便集了些,給他當茶煮了。」

肖姑娘給她們增收支了很多招,連羊踟躕這種劇毒野草都能變廢為寶。

這東西在太行山谷裡很多,到三月、四月,正是花開時節,採花陰乾,當藥材賣,價格可不低呢。

這殺才吃這鍋,她用了一兩乾花,虧了一整銀元呢。

第225章 被迫宮鬥

羊踟躕,劇毒中藥,是麻沸散、蒙漢藥等醫生江湖人常用的草藥主料。

當然,和後世其它麻醉藥物一樣,一但過量,服用者那就再也沒有會醒的困擾。

拓跋六修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世英明的父親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但也算是解了他的一點麻煩,他也不必去想怎麼處理父親的問題了。

問便是父親傷重不治亡故了。

他神色沉重,但說悲傷,倒還真無幾分,因為這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左賢王、中部大人,都不會放過他,只有如父親一樣,打敗這些人,才有可能重新繼承單於之位。

但如今的情況,還是要回盛樂,處理其它的剩餘部眾。

他本是意志堅定之人,給自己片刻時間整理心情,便俯身背起父親,離開了那小小的帳篷。

走的時候,他莫名回頭看了那婦人一眼。

那婦人也沒要什麼賞金,看他們要走了,便又抱著草料,前去餵羊。

彷彿剛剛毒死人的事情,還沒有一隻羊重要。

拓跋六修恍惚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來,這白部也不過過了三四年的平靜日子罷了,四年前白部叛亂時,可是將大部份高過的車輪的男丁斬殺了,草原部族的男女,又有哪個不是血火中殺出來的。

嗤笑一聲,他大步離開。

……

拓跋六修的預測並沒有錯誤,就在他將父親葬了,重新整訓兵馬時,收到了新的訊息。

他的表兄,前任大單於拓跋猗之子拓跋普根,已經帶了三萬部卒,以為單於報仇的名義,佔據盛樂,直撲善無。

同樣的戰術不能用第二次,拓跋六修這次不能退,他必須打敗拓跋普根,才能鎮住其它部眾,這就是草原道理。

拓跋普根並不是庸才,他在諸部中人望不低,將會是自己的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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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襄郡,盛樂城

做為匈奴的王帳所在,這裡最近人心惶惶。

大單於身死於兒子之手的訊息一傳來,和拓跋六修關係不那麼好的兄弟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