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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安排掃街搓線這種輕鬆工作吧,又悠哉悠哉總做不完。

魏瑾對此非常生氣,大怒之下,於是把這些賭博者的勞役安排成了去漚肥處服役,每天去下水道里撈肥,她還真不信了,有種你們揮著糞勺還能繼續刷聲望。

效果立杆見影。

這些士族們再也不急著入獄服役了,每次的牌桌上也都是談談玄說說道,再不高價賭博了。

當然,就算賭金小了,也不影響「長城牌」的銷售。

做牌的玩家非常雞賊地把牌分成兩種,一種是竹製的,精緻纖巧,價格便宜;一種是陶瓷的,入手溫潤,價格不菲。

前者無人問津,後者供不應求。

士族們誰要是買竹牌,那是要被恥笑的,甚至因為如今陶瓷只有上黨能燒的出來,洛陽連盜版貨都沒有——你這要不是瓷的,就代表你家買不起正品,那可是極其丟臉的事情,不亞於後世在女人在姐妹裡炫耀包包被認出是假的一樣尷尬。

不過對於他們還能繼續醉生夢死,魏瑾是服氣的。

洛陽都快沒了,他們依然在淡玄、飲酒,討論著世間的道理,沒有一個人有匡扶大業之志。

對了,倒也不是一個都沒有,比如幷州刺吏劉琨是有的,但這人也是三分鐘熱度,在大是大非上穩得住,奈何才能不夠,最近聽說和他父親母親每天打牌打得特別歡。

冀州刺史丁紹雄心是有的,奈何年事已高,能在老死前在魏瑾這買一股已經是極限了,幫不上更多的忙。

更多的小士族們,就是有心也不無力,因為九品中正制天然阻斷了他們的上進之路,他們更願意買軍閥或者反叛者的股,畢竟功高莫過從龍,開國之功能讓一個低等士族瞬間躍過龍門,居上頂峰。

所以劉淵這幾年來,已經有了無數漢臣,甚至石勒王彌手下,都有了很多人投奔。

「聽說石勒手下有一個叫張賓的去投奔了,我們上黨居然一個名人都無。」魏瑾嘆息道。

「張賓?」單謙之聽著魏瑾的小聲抱怨,撩了一下眼皮,淡定道,「人家兩年前就來過了,當時對上黨一番大讚,還向你求過親呢。」

「……」魏瑾微微睜大眼眸,「還有這事?」

求親的貼子,她一眼都沒看,直接拿去當回收紙好吧。

單謙之平靜地看她一眼:「上黨繁華已久,怎會少人覬覦,誰若娶你,便有根基之地,更是如今,也有很多人未曾放棄呢。」

那些有點才能的,又怎會少了野心,美人與財富若能雙生,瞬間就是人生贏家,有才之人不是沒來過,只是都走了而已。

魏瑾輕哼一聲:「隨意,我也不缺什麼有才之士。」

她有下極品人物很多了,多到都有些兜不住了,現在有點平庸之士挺好的,把根基再打穩點放這些牛人還差不多。

「那是自然,畢竟你有一世之人。」單謙之微微一笑,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他做為魏瑾的外掛,除了做一些這邊的事情外,還要分心管理官網上的龐大資料,沒有那麼多時間聊天。

……

就在上黨和渤海郡埋頭苦幹時,309年最後一個月緩緩過去。

而這時,一個重大訊息傳來,劉淵生病了。

這位匈奴稱帝的王者還是很有牌面的,他才華不缺,也深受中原文化影響,治下不說國泰民安,至少比晉朝這邊平穩有序,連他帶兵出征時,軍隊也是秋毫無犯,被佔領地的人民懷念。

但他孤獨啊。

他的親人都是匈奴,並且大部份都有著簡單古樸的草原思維,他稱帝後不能再領兵,他的族人便燒殺搶掠,做出的事情沒有一件符合仁義之道,他曾經憤怒過,也懲罰過,但最後只能無奈地承認,他的族人於晉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