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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上黨後,他們醫生術漲的非常快,尤其是這裡的病人和上黨的不同,有事沒有事就叫著吃「神藥」一點不管對不對症,對手術非常恐懼,但到了快死的時候,又不怕了。

見得多了,經驗上去了,也就還行,很多對如今的人算是絕症的病,如腸癰、敗血癥之類的疾病,他們都能治,當然更多的是治不了的,不過就手上會的這些,已經夠他們打出名氣了。

如今的醫生大多還是醫道雙修,畢竟好的醫生太少,傳承太稀罕,所以基本沒有什麼對手,

他們用的麻藥主藥是「羊躑躅」的花,是從上黨帶來的,消耗的很快,有時沒辦法,只能用烈酒,或者把人打暈,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做手術,還有縫合的羊腸線只能自己動手來做,這裡找鹼也難,就很痛苦……

還有啊,以前他們還是平民時,就聽說過士人高貴,風流儀態如何如何,但等到了南方,他們都超失望。

北人南來後,憑藉關係和權勢身居高位,欺壓本地吳人,又設僑州,劃地為王,很多底層吳人因此失去土地淪為奴僕,還要承擔極重的徭役。

他們治過不少病人,醫藥費用漸漸入不敷出,還是學長厲害,想出一招以藥代醫的辦法,他拿出一些自己採的草藥,向病人展示,表示願意向貧民收購草藥,付不出藥費的,就找些藥物來抵。

知識就是財富,知道這些野草居然價格不菲後,病人們對此非常踴躍!

很多人甚至的專門下鄉收購,拖動出一條新的產業鏈條。

學長還用蒲棒這種草藥加上一些輔藥,調配出一種止血藥,非常受追捧,在南方的軍中高官幾乎人手一瓶。

但這種止血藥用的最多的,還是士人。

學長如今已經成為沈家商鋪最大的藥材供應商,還靠著這些人找到了靜靜姑娘你一直想找的香料。

「……我先前給衛氏郎君看病,他也服散,加上本身體弱,又熬夜受涼,抵抗力低下,所以丹毒發作,背生潰瘍,發熱不退,我給他外用了磺胺作撒劑治療感染,並且以綠豆湯退散毒,又在初一學長那弄了消炎止血藥,暫時穩定下來。」

「是這樣的,城中寒食散成風,又要佐酒行散,所以大多名士嗜酒如命,膚生瘡瘍,易嗜睡、有的還會狂躁產生幻覺,」貧民區已經打出大名的醫生許初一嘆息道,「說了有毒他們也不聽,稱自己早就知道了。」

「是的,我也宣說此物有毒,但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只要用酒服散後,奔跑發熱,便能將藥毒散去,甚至還有人和他談玄,說世間一飲一琢,皆是天數,既有因果,享受那服散之妙,豈有不行險之理……」

他們行醫沒問題,但談玄就算了,他們才認字幾年,如今都還寫得歪歪扭扭,一般人看的明白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寫的什麼。

聊天到後邊,整個建鄴的七位醫生都來了,大家你言我一語,都說著自己在南方的見文奇事,幾乎可以編成一篇迷惑行為大賞。

這個時代計程車族,風流是風流的,恣意是恣意的,就是供養他們的人不太開心,認真說,以士族的文化水平,絕對是晉朝人的巔峰,上位是沒問題的,但關鍵就是他們沉迷行散、洶酒、玩樂、對大事皆保持獨善其身,已經半壁江山淪陷,還是內鬥不斷。

聽了一會兒,孟嵐滿意道:「這兩年上黨之酒,可聽過胡酒之名?」

不知道話題為什麼突然跳到這裡,醫生們點點頭,許學長為諸醫之首,點頭道:「如今北方之物,在南方都甚是暢銷,酒糖皆是大頭……」

胡酒就是葡萄酒,上黨佔了北方後,這東西能種的地方都種上了,運到南方後,因為葡萄二字不押韻,不易入詩賦中,便被南方士人稱為胡酒。

「如今你們的王老師,以酒中殘渣,製出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