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坤來不及再次求饒,被杜冰特別有力的手從背後勒住脖子,使勁一扯。
咔嚓——
拔坤的頸骨碎裂,倒在了地上。
“沉入湖底,沒有屍體就沒有殺人案,無圖無真相。短期內七良不能再有大案了,否則就亂了。”她說著走向已經啟動的賓士車,馬自達留下給他們了。。。
夜雨中,賓士車緩緩離開湖邊。
車內,杜冰將風衣脫下來,先前雖然打著傘,不過郊外的風雨不小,還是溼了,連帶她內中的襯衫也印上了水,緊貼著身體,微微透出肉色。
周小渝弱弱的道:“老闆你在怪我嗎?”
正發呆的杜冰回神道:“沒有。其實我很高興你這個選擇,只是又感覺很怪異,總覺得你在我身邊,卻離我很遠的樣子。”
周小渝是個比較感性的人,此時聽來,老闆的確是把自己當做自己人的,否則不會說這樣的話。
杜冰發現隨口說的話有些露骨,趕緊岔開道:“還有,龜苓膏能動的時候,會半裸著身子衝進衛生間將你逼至牆角,然後說你欺騙她的感情。”
“?”周小渝十分擔心。
間或接過兩個電話,聽著分別是任毅華那兩個小弟和陳浩東的來電,杜冰隨意的應付安排了一下就掛了。然後吩咐直接去酒店。
今天一天內死了六個人,周小渝覺得十分煩惱,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不想多瞭解,想裝作不知道。
爺爺以前總說:佛家觀念“生有三殺”。意思是直接殺生是殺。別人為你殺生也是殺,比如拜訪朋友,鄉里的朋友為了表示尊敬,特意殺雞招待,那就是殺。第三種是你看見殺了雞,還要吃那隻雞的話,也是殺。
不知道法律中的知曉犯罪不舉報者有責,是否釋義了“第三條”?
周小渝很鬱悶,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些混亂的思想?要是孔漁在就好了,那傢伙似乎對待事物,總會有比較特別的看法。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雨下得很大,白天在外徘徊的那個保安縮在大堂沙發上打瞌睡。
周小渝把車在門前一停,拿著傘下車,給老闆撐傘。
杜冰看著他的目光很怪,在車裡坐著許久也不出來,就讓小光頭這樣的站在雨中。
她覺得離周小渝有點遠,她以為經歷剛剛的事後,這個傢伙會距離得更遠,沒想到他還是遵循著一開始的規矩。
杜冰心裡暖了些,覺得距離他近了點。
“喂,老闆,你別老發呆啊。”周小渝很不滿意的提醒她。
杜冰回神微微一笑:“你冷嗎?”
周小渝搖頭道:“我不怕冷。”
杜冰這才下車,兩人走向酒店。
踏入大堂乾燥的地面,杜冰覺得更冷了點。腳踩在地上的迴響代表著空曠,也可以說空虛。會使人更冷。
路過服務檯前,杜冰再次抬頭,掃了一眼掛在後方的鐵八卦,前方的銅獅子。
她皺了下眉頭。
鐵八卦和金(銅)獅子歷來是江湖術士的辟邪之物,杜冰從來不肖。她父親以前總說,那些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只是亂建道場的騙子而已。
杜冰從小聽的是黃家駒,拜的是關二爺。不信這陰陽之物。
進入電梯,關門的時候再次聽著“孜孜”聲,寂靜的夜裡尤其刺耳,杜冰打了個冷戰。
周小渝很奇怪老闆怎麼了,擔心的問:“老闆你冷嗎?”
杜冰的臉上簡直寫著“鴨子死了嘴巴硬”。她什麼也不說,不過卻挨著周小渝靠緊了些,這下就暖和多了。
周小渝覺得很怪,老闆的身子很冷,但是呼吸和體間傳來的心跳卻很優秀,是真正的武者的生理特徵。
電梯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