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們這麼開車的嗎?”程義峰爬起來就怒吼一聲,直至此刻,他雙腿依舊打著顫,背脊發涼,心有餘悸的後怕感在心頭縈繞不散。剛才太玄了,哪怕那車再側過來一點,他就要被攪進車輪裡給扎死了!從未受過這種恐怖經歷的他,心冰涼一片,所以,對於那開車的人,你說他能不憤怒?老子差點交代在這了!
不成想,程義峰憤怒,那車裡下來的三條彪形大漢更憤怒,怒火沖天的氣勢洶洶衝過來。
“你麻痺的,長不長眼睛?”其中一個異常魁梧的,上前就是一耳光,抽得程義峰發懵——我被打了?堂堂市法院院長,被看起來地痞流氓的小人物打了?而且,還是非常不講理的那種。
“你腦子毛病?是你差點撞到我!告訴你!事情沒完!”程義峰紅著脖子,怒吼一聲,飛快記下了車的牌照。
“草泥馬逼!”魁梧大漢後面的一人,飛起一腿,踹得程義峰倒飛了兩米遠,砸在地上,五臟都震得一顫一顫的,胸腔發悶,渾身痠痛,耳邊緊接著傳來怒不可遏的怒罵:“艹!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命的,拿命玩碰瓷,老子服了你!”
一通動靜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紛紛圍過來,程義峰氣得一口氣卡在喉嚨說不出話來,顫抖著手指著為首的大漢,好半天才怒道:“你們……你們放屁!碰瓷?我用得著拿命碰瓷麼?你見過拿命碰瓷的麼?”
“你他媽才放屁!”為首的彪形大漢掄起拳頭就狠狠砸他乾淨的臉一把,不屑吐口唾沫:“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曉得你肚子裡裝的什麼墨水?這年頭,拿命玩碰瓷的又不是沒有?”可惜,程義峰在氣頭上,沒聽出言外之意來。
“你!你們完了!”程義峰被周圍的人以古怪的目光望著,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羞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對於眼前三人的一派胡言,算是恨到了骨子裡。明明是你們飆車,撞到我,居然紅口白牙說我碰瓷?行,不整死你們,我不叫程義峰!
“靠!還敢威脅我們!這年頭玩碰瓷的越來越不要臉!兄弟們,揍死他!艹了,玩碰瓷的二筆貨,跟哥們囂張?你他媽找錯人了!”
於是,程義峰英勇的一挑群,選擇了……被群毆。一通運動下來,渾身是不輕不重的傷。
尤其是臉上,被照顧得厲害,鼻青臉腫的,其中一隻眼睛特意被打成了黑圈圈,按照帶頭大漢的話說,打一隻就行,兩隻都打成了熊貓,別人還以為是睡多了,體現不出哥們憤世嫉俗的高潔品性來。
程義峰丟臉算是丟到家了,胸膛裡燃燒著極端的憤怒,驅車回家,不顧身上的傷勢,立刻調查那輛車的主人。
一個法院院長的能量還是非常龐大的,打了電話不過半個小時,他就得到了要的資訊,只是,那車的主人,叫他傻眼了——車牌號,不是別處的,就是他法院的,還是副院長的!
程義峰從憤怒中清醒下來,把事情前後聯絡一遍,終於確認,這起事故是專門針對他的。至於是不是那位副院長,還用說麼?見過傻了吧唧開自己車報復上級的?顯然是有人栽贓陷害嘛,我程義峰才不上這個當呢。
可是,找不到車主,僅憑几個人的長相,如何找到他們人?這讓程義峰要抓狂,渾身痠痛了一晚上,礙於容顏愧對法院的招牌,他很自覺的請假,在家休養。
程義峰憋著一股火氣沒處發,可讓他更火大,甚至生出一絲恐懼的事發生了。
他妻子在市直機關管理處上班,晚上下班的時候,他妻子開車回家,中途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下來買菜。可是,她才出來,一輛黑色別克急剎車,雖然沒撞到人,卻把她刮到了,手臂磨掉一層皮。
她妻子上前講理,卻被車裡鑽出來的三條漢子罵著“碰瓷”打了一頓,沒打多重,耳光卻是狠狠捱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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