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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從來衣採伸手放來張口,哪有做過這般簡單又需要功夫的事情,皆是名門出

身,要說認認真真做一頓飯還真沒試過,簡簡單單普通的事情對他們而言也許是遺

忘已久的故事。

半晌,兩人低低對視淺笑,好似莫名的歡快。

不約而同的,他挽著她的手,給她繫好圍裙,然後拿出廚子存著的冰箱裡的蔬

菜肉食,對著食譜依在一起探索著,他們先清理好,毛手毛腳的也不失快樂,她本

來要切菜的,結果他一看那把菜刀在她手上揮來揮去的,生怕劃出一道口子在她手

上,立刻搶了過去,於是,他洗菜切菜,她捏著鼻子,捧著書蹙著眉仔細摸索照

試。

“尉行雲,你真笨。”

“冉蘇,我不說你很笨,怕你傷心,只是稍微有那麼點笨。”

時不時傳來些話語,她擠兌他,他親著她捏著的鼻子,也朗笑著擠兌她,彼此

賣力燒菜做飯。

於是,兩夫妻好不容易,一頓飯來來去去好多時候,等到完全搞定,已經是晚

上九點了。

窗外月朗星疏,樹葉搖曳晃盪,庭院裡種的幾顆臘梅遙遙送著冬意微醺。

這是他們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夫妻一場 懼妻之復婚(大尉蘇子篇)

一個男人要麼對你的身體索求不盡,要麼乖乖聽憑你的想法努力收斂自己的

慾望,兩者有差別卻是同一個意思。

愛一個人已深,要麼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生理需求,要麼就是全然掩不住的

釋放自己的慾望,而這樣的男人往往物件只有一個,其中介於兩者之間遊移不定的

男人必是內有玄機。

司晴與薛爾然結婚的那天,晴天,暖日冬爽,宜出嫁。

在床上被尉行雲拖著耳鬢廝磨半天,冉蘇朦朦朧朧的醒過來,已是全身疲

倦,細碎的吻一點點的撲在她細膩精緻的臉上,唇齒相待,白色的被單上相擁的兩

人被暖暖的光線纏繞,繾綣靜好。

又是一陣糾纏,冉蘇眼一眯,快速抓住尉行雲那雙不知不覺探進她睡衣裡的犬

掌,緩著氣喘息,嗔道:“尉行雲,男人四十幾是不是都像你?”

“像我什麼啊?”

他悻悻然的收回手,乖乖的摟著她不動,臉頰卻習慣性的蹭著她的頸項,溫存

眷戀。

“豺狼似虎,飢渴難耐!”

鏗鏘有力,嗓音柔沉,她“啪”一掌打在他覆著她胸前厚實的手背,淺淡的眉

眼微微挑起。

“這不是形容四十多歲女人的嗎?”

不假思索,尉行雲蹙眉脫口而出,手瞬間被擰紅,他一怔,趕緊陪著俊美如昨

的笑,溫柔又怯怯的道:“錯了,錯了,是形容男人的,就是形容我的!我就是那

匹狼,那隻飢渴難耐的虎啊——”

話落,她美目圓瞪,呆滯幾秒,看著身旁的老男人說完後那張有些發青尷尬又

略帶陰鬱的臉,頓時笑靨如花,笑溢蔓延。

“乖,好乖!尉尉最乖了。”

冉蘇一把捧著他的老瞼,上下親了幾口,不自覺幽默了起來。

他憋屈,憋屈啊!

剛想反駁,那隨之而來的細碎溫存,還是讓他心甘情願的享受著這憋屈的味

道。

繼續憋屈,只要她高興就好,而且……不可不說,他尉大爺也很享受這種感

覺,旁人哪有半個可以讓他既憋屈又幸福的?

“還不夠,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