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偌大的深圳,居然只剩下白薇薇和高峰儀兩個人貓在醫院裡。
兩個人相對惆悵,但是日子尚算甜蜜溫馨。
沒有什麼風波,彷彿歲月靜好一般。
平靜可以持續多久呢?
誰也不知道。
開春,高峰儀的傷勢好轉了。
慢慢的不用臥床,每天可以起來走動,但是要小心,不能拉扯到傷口。
白薇薇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生怕他受了一點傷,讓傷口又重新繃裂開了。
沒多久秦向前從長沙回來,來醫院看望高峰儀的時候,男人就像個孩子,拿著一張報紙在看,一邊,白薇薇端著碗,一勺子一勺子地給他喂粥。
“高峰儀,墮落腐化啦,身為革命軍人,要時刻保持警惕呀!”
秦向前敲了敲門。
白薇薇和高峰儀一起看向門邊,一身軍裝的男人長身玉立站在門口,眉眼帶笑地望著他們。
“哎喲喂,這是誰呀,秦師長,什麼風把您給吹回來了?”
白薇薇朝他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
被人看見夫妻親密,總是不好意思的。
可是高峰儀眼底不悅一閃而過,他不容許白薇薇在別的男人面前流露出這麼小女兒情態的一面。
秦向前顯然是看出來了高峰儀的情緒,畢竟男人瞭解男人,他假裝一本正經地走進來,一點兒也沒有被白薇薇那個表情惹笑。
“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高峰儀點頭:“已經差不多了。”
實際上他挺享受這段養傷的時光,因為難得可以每天都跟白薇薇呆在一起,而且還能被她這麼精心照顧著。
溫柔鄉就是英雄冢這句話說的是沒錯的。
白薇薇將碗和勺子放在一邊,看了看秦向前的臉,眯眼笑:“秦向前,我好想看出來了你眼角眉梢都是春風得意啊,難道是有什麼喜事?”
先前她和高峰儀還有幾分擔心他呢,怕唐秋月和邱彩雲發生的兇殺案會影響到他。
可是現在看他這個樣子,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喜事……談不上,不過……”
秦向前頓了頓,“不過,略微有幾分心喜。”
白薇薇跟高峰儀對視一眼,兩個人心裡頓時有了譜,白薇薇將自己側臉一捂:‘哎喲,我這牙齒挺酸的,峰儀,你牙齒酸不酸呀?“
說著,一隻手伸到高峰儀臉上去,被男人用手接住,放下來。
秦向前有點尷尬,雖然這對夫妻感情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當著外人面前這麼親熱,在這個年代,還是太開放了。
白薇薇沒覺得,可是高峰儀還在避諱。
“哎,你們互相知冷知熱,羨煞旁人,可惜了別人,只能受著了。”
秦向前故意說話酸他倆。
白薇薇抿嘴笑:“難道長沙現在天還冷,把我們秦師長給凍到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肯定是趁著過年放假,跑去了長沙。
秦向前臉色微紅,尷尬地盯著高峰儀,“高峰儀,你咋養了嘴巴這麼長的雀呢?”
白薇薇咬唇:“哼,因為他走運,祖墳冒青煙!”
高峰儀蹙眉,這倆人當著自己鬥起嘴巴來,一點兒都不含糊。
“你去長沙有沒有點兒結果?”
他原本不該問秦向前這件事兒,但是現在關係近,關心一下首長的終生大事也是應該的。
“藺老是個值得尊敬的軍人。”
他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白薇薇傻了眼,他去長沙就為了看看藺婷婷的爺爺是不是個令人尊敬的老傢伙?
“其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