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出於身體本能去躲避，但康霄旭情緒來的太突然，施佳人還是迎面感受到茶水剩餘的一點點溫度。眼睛裡也被潑進一點，有點疼。

她拿起紙巾，擦去臉上的水。待睜開眼睛一看，她發現康霄旭眼睛紅紅的，似要哭的樣子。

康霄旭一臉怨氣的看著施佳人，緊緊攥著茶杯，就差那力度了，否則茶杯一定會被她捏碎。

“康霄旭你幹什麼！”

譚凌急忙趕到這兒，一進來就看見剛才的一幕，他趕緊奪下康霄旭手裡的茶杯。

“怎麼，你心疼？”

施佳人道：“你至少得給我個理由，到底什麼讓你突然這麼沒理智？”

康霄旭推開拉住他的譚凌，指著施佳人的鼻息道：“施佳人，你侮辱我！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麼？”

“你！”康霄旭似有難言之隱，一直你你的沒把話說出來。

譚凌拉著她道：“霄旭，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別說了，跟我走！”他拉著幾近哭出聲來的康霄旭離開。臨走時，他擔心的看了看施佳人，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用嘴型跟她說了“對不起”。

然後，施佳人一個人呆在那兒，傻傻發愣。

她抬頭看著快速離開的譚凌與康霄旭，也趕緊去付了錢。

出了茶社的門，走到車子旁，康霄旭甩開譚凌的手，嗚咽的哭起來。

譚凌見她哭了，軟下口氣問康霄旭：“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不過是要警告某些人做事有點分寸而已。她故意整我，要是剛剛潑在她臉上的濃硫酸才好呢，看你們這些人還能跟她怎麼著。”

“你瘋了！佳人她好像沒有惹你吧？”

“她？哼！你是沒看到她說話有多刻薄！她專會挑人的傷口戳針撒鹽。”

不遠處，施佳人靜靜看著他們，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只是看見譚凌後來抱住哭著的康霄旭。

她轉頭離開，撥通康霄默的電話。

女兒，女孩，她一下子聯想到昨晚遇到的小女孩——凌霄。

凌霄看起來不過是三歲左右。

她當時把凌霄交給警察的時候，留了自己的資訊，可能因為這樣，所以康霄旭以為她做了什麼。

“她是不是有個女兒叫凌霄？”

“施施……”

“是不是？”

“對。”

“我懂了。”施佳人掛了電話。

“喂，施施，你難道一直不知道？喂！”康霄默奇怪了，難道她一直不知道。他還以為譚凌跟她說過呢。

凌霄凌霄，譚凌與康霄旭。

這麼說，三年前，譚凌就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康霄默又打她的手機，問她在哪。施佳人反問他在哪。

“我在公司裡。”

下午是陰沉悶悶的天氣，她就這麼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著，路過一家婚紗店，她禁不住駐足人家店門前看著。

發現店裡面正有一對情侶在挑選婚紗。施佳人眼尖，一下子發現那個女的是梁含冰。她很甜蜜的跟那個男的說笑。

梁含冰長的那麼漂亮，她好奇到底是誰摘的這多鮮花，於是多看了那個男的幾眼。

看人家那麼甜蜜，她想還是不要驚動的好，於是繼續向前走。

漫無目的的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最後終於晃到了康氏大廈的前門口。看看錶，好像早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想了想，決定晃回家去，這時候，只怕進去問了，康霄默他也不在。

轉身要走的時候，一個男的突然跑過來，問她：“請問你是施佳人小姐嗎？”

“嗯。”

“我們董事長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