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話小心點哦。憑什麼你被人打了就說是我乾的?不要仗著你爹是縣令就胡亂誣陷好人哦。”柳月柔好以整暇地回答,硬是扮無辜到底。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變了很多,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易激易怒、直來直往了,嗯,大概是被朱敬祖氣得太多了,將儲存的火氣發出來了吧。其實她也不是不會用腦的人,當暴躁的脾氣壓制住後,她也可以是個很狡猾的人哦!
張榮華看向兒子,“富貴,你說有證據的,快拿出來。”
張富貴得意地一指魏風坡:“證據就是他!”
“我?”魏風坡指著自己的鼻端,好委屈地扁起嘴。他招惹誰了?忽然間就天外飛來一場橫禍。“對!就是你!本公子身邊帶著武藝高強的保鏢,單單柳月柔一個人是對付不了的!所以柳月柔必定是請個會武功的人一起來打本公子,因為柳家只有你會武功,所以就是你了!”張富貴用最洪亮的聲音說出這番話。
拍掌聲響起,朱敬祖一臉佩服的表情:“好!說的太好了!真是個完美無缺的推理!張公子真是了下起!”真是蠢得了不起,連天才的他都想不到可以這麼說理的哩!
張家父子瞧向他,咦?這人是誰?哪來的?
先不管他是誰,總之這個人這麼捧自己的場就一定是朋友!張富貴開心地向朱敬祖拱手致謝。
張榮華畢竟多了點常識,聽兒子剛才這麼說可有些坐不住了,湊近張富貴小聲嘀咕:“兒子,這不能算是充足的證據哦!你到底有沒有進一步的證明?”
“啥?這還不算?那要怎麼樣?我覺得這個已經夠了。”張富貴覺得父親想的太多了。
張榮華再湊近一點,“兒子呀……”
“大、大人,小的有點事要說……”魏風坡怯怯地舉手。
張家父子的悄悄話被打斷,不悅地瞪向他,“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是這樣的,聽說張公子被打是在昨日凌晨,可那個時候,小的和柳公子正在雅香花船上,雅香院的姑娘和柳公子都可以作證。所以,小的不可能是打張公子的那個人。”魏風坡覺得他闖蕩江湖這麼久,就數金陵的人最不正常。
此時柳仲詩上前拱手:“大人,的確是這樣。琴操姑娘前天請我們去聽琴,我們是昨天天亮後送琴操姑娘回了雅香院才回家的。此外還有好幾個文人朋友同行,他們也可以作證。”
“真的?”張榮華看向兒子。
張富貴偏頭想想,對噢!他前天原本想去找雅香院的花魁琴操的,後來得知琴操已經邀請了柳仲詩等一干文人才子,才不得不改去麗春樓。記得當時還妒忌了柳仲詩半晌呢,怎麼今天就忘了?
“這麼說魏大俠就不是兇手嘍!思,難道是柳小姐能一個人打昏兩個男人?”朱敬祖托起下巴思索,“保鏢大哥,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絕對不可能!”保鏢馬上回答。笑話,要是他說他是被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姑娘劈昏的,他以後怎麼混飯吃?“那賊人是從背後以手刀劈向我的頸側,功力非凡,而且起碼應該長得比我高。絕對不可能是柳小姐!”
“噢!張公子,這麼說,就是你誤會柳小姐嘍?”朱敬祖點著頭指向張富貴。
“啊?”張富貴呆住了,難道真的不是柳月柔做的?
張榮華不自在地清清喉,都是兒子胡亂下結論,這下怎麼收場?“對了,你到底是誰?怎麼在本大人面前胡亂插話?”尷尬之下便隨便點個人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朱敬祖吊兒郎當地攀著柳仲詩的肩,“我啊?我是柳公子的朋友,賤名朱敬祖。”
朱敬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張家父子歪起頭。師爺的反應比較快,趕緊湊在大人面前提醒:“是朱家的公子,四大世家的那個朱家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