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讓他知難而退就夠了。現在他卻把人家狠狠地得罪到底了。本來一個區域性衝突,他現在卻硬生生地快把它整成了全面戰爭。這下可不好收場了。
他心中感嘆:“我的大局觀還是不行啊!”
還沒等他哀嘆完,還有更悲催的事情等著他。
獨孤永業頗為為難地說道:“建中,我軍的糧草……”
慕容建中一怔,問道:“糧草怎麼了?”
獨孤永業嘆道:“本朝為了避免守邊的將領造反,只給兩個月的糧草,等過了一個月再給下個月的。雖然幾天前,送糧草的剛來過,城裡的糧倉也是滿的。只是,如果只是三萬人倒還好,能頂個把月,但如今城中有八萬人。你們進城時也沒有帶糧草,所以現在……”
慕容建中唯有苦笑。他為了急行軍趕到洛州,根本就沒帶多少輜重。現在好了。三萬人的糧食分給八萬人吃。頂多撐個十幾天。而且,這還只是理論上的。打仗的時候,士兵的飯量肯定比平時要大,要想能頂住周軍的進攻,還要士兵沒有怨言,你一定得管飽。到時候,頂死也就七八天。
鄴城到這兒,按一般的強度行軍,並且要帶著足夠的糧草,大概要半個月。高強度急行軍的話,七八天趕到到時沒問題。只是,到時候又要陷入他們現在的窘境。
你想問齊國的官員都是飯桶嗎?明知道要打仗還不準備糧草。
負責糧草的官員也冤枉吶!這還真怪不得他們。他們確實把糧草運到了豫州。但因為慕容建中擅做主張,直接帶軍去了洛州,糧草自然就沒有到他那。現在恐怕已經被權景宣接收了。
慕容建中的不按常理出牌,不僅自己帶來了麻煩,而且在朝堂上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天之後,高演上朝的時候,獨孤永業的求救信被當堂公佈,北齊的大臣們議論紛紛。
對於派軍去救援,大臣們的意見倒是出奇的一致。但對於慕容建中的行為,大臣們的意見分歧卻非常大。朝堂上也迅速形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慕容建中無視皇命,擅自帶軍離開駐地,形同造反。現在陷入危機那是咎由自取。而且,他的行為很可能會導致豫州失守,此罪絕不可輕饒。建議對慕容建中革職查辦。這一派以婁國舅為首。
另一派則認為慕容建中此舉雖有失妥當,但他卻帶軍打敗周軍。功大於過。不應該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處理。再者臨陣換將,乃是不智之舉,不可輕用。這一派當然是高湛和段韶等與慕容建中有舊的人為首。
兩派相互攻擊,爭論不休。高湛這邊一直強調慕容建中的功勞。而婁國舅等人則死咬著慕容建中的錯誤不放。
高演比較傾向於高湛,慕容建中殲滅兩萬周軍,大漲齊國計程車氣,這樣的良將要是真像婁國舅說的那樣處理了,豈不是可惜了。
於是,高演開口說道:“慕容建中雖行為有些不當,但畢竟有功。更何況,現在齊周交兵,正是用人之際,不宜輕動。關於查辦慕容建中的事休要再提了。”
婁國舅非常不甘,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難道就這麼白白流失了?
他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一個損招。
他出列,躬身說道:“啟稟陛下,微臣幼弟婁昭自幼弓馬嫻熟,精通軍略,苦無機會為國效力。微臣厚顏,為他求取援軍統領一職。”
只要求得援軍統領一職,怎麼救還不是他說了算。到時候,慕容建中是扁是圓,還不是他來拿捏。
婁國舅一說完,高湛立馬就知道他打的什麼壞主意。馬上出列反對:“皇兄,不可。此事幹系重大,局勢危急,非得經驗豐富的將軍不可。依臣弟之見,不如讓段太師(段韶),或是斛律丞相(斛律光)帶軍前往洛州,定能解洛城之圍。”
婁國舅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