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的同時,也讓他在仕途上屢屢受挫而不得志。
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陳京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也許就是他重新開始最大的契機。
他博覽群書,這是他最大的資本,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五千年,這其中官場文化,人性文化專著是非常多的。所謂一點悟,則事事悟,大致可以用在陳京的身上。
現在的陳京,如被人醐醍灌頂一般,雖然不能說對很多事情融會貫通,但是他已經摸到了門徑了,憑他的智商和情商,他對自己的前途非常的有信心。
點燃一支菸,陳京眯眼看書的樣子很專注,很用心。
嚴青已經進來很久了,他一直沒有打擾陳京,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以前嚴青看不起陳京,怎麼看都覺得陳京不順眼。最近幾天,他改變了思想,放下了過去的成見,開始重新去了解陳京。
他卻是越看陳京,越覺得陳京很是不凡。
唐連約陳京去吃飯的事兒,嚴青多少聽過了一些。
陳京將朱森林和馬文華兩人灌醉的事兒不是秘密,但僅是如此,還體現不出陳京的厲害。
給平洞林場的木材放行是陳京剛剛簽字透過的決議,這前腳剛剛邁出去,陳京立馬就變臉,硬是讓蒙虎把平洞林場給封了。
這一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根本不像是陳京這個年齡的人能夠幹出來的,朱森林那個小子可不好惹,在林業局誰不讓他三分?陳京這幾年在林業局雖然被邊緣化,但他不可能連朱森林是何許人都不知道。
知道朱森林不好惹,陳京還偏偏惹這尊太歲,這股子氣勢的確不凡,說不定真是有備而來。
另外,嚴青對陳京帶蒙虎去紀委的事情可是清楚的,按照蒙虎的說法,陳京和紀委易書記熟悉得很,兩人談了話,臨走的時候易書記還送他東西來著。
易書記是澧河強勢派幹部,人稱易剝皮,這個外號可不是說易明華小氣,而是說易明華辦案嚴。
澧河近幾年政治鬥爭鬧得很兇,但是廉政卻在整個德高市排在前列,這和易明華的強勢是分不開的,在澧河政壇,易明華算是一塊比較響亮的招牌。
陳京能和易明華有關係,在嚴青眼中則更是神秘,他覺得自己這幾年真是豬油蒙了心了,整天的琢磨局裡的領導,竟然沒有看明白陳京的城府。
“陳局,您下午不出去?”嚴青輕聲道。
陳京“嗯”了一聲,忽然從椅子上彈身而起,道:“出去?出哪裡去啊?為什麼要出去?”
嚴青尷尬的咳了咳,訕訕的笑了笑,道:“朱森林的脾氣比較急躁,他剛才來局裡大鬧了一番,您還是暫時避一避吧?在局裡起了衝突,傳出去不好看,再說您用不著……”
“朱森林來了?那正好,你讓他過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平洞林業站長是怎麼當的,平洞林場往上報說以開採的成品木材100立方,實際上他們從去年到今年,一直就沒有停止開採過。
好傢伙,整個平洞滿山遍野是木材,足足超過了400個立方還多。他們這是幹什麼?是當局裡的通知為一紙空文,還是當我們這些實際辦事的人好糊弄?”陳京嗓門扯得很高,猛然一拍桌子,調門更高。
“怎麼?你們都怕朱森林?我陳京不怕,我不僅不怕,我還下決心殺殺他這股子陽奉陰違的做派。我已經跟平洞王清閒和邵名(黨委書記和鄉長)打電話了,讓他們立刻進縣城做出解釋,否則平洞的這起事件我立即上報縣委縣政府和市局。
老嚴,你也別勸我,我知道朱森林和馬縣長多少有些關係。庶民犯法和王子同罪,我不相信朱森林不懂這個道理。說得不客氣點,朱森林這是在給馬縣長臉上抹黑,往馬縣長身上潑髒水,我這次揪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