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三人來到帳外,對士兵吩咐了將飯菜擺在營帳外面的空地上。
“怎麼外面也沒有風?”玉奴兒埋怨了一句,然後對楊延琪說道:“姐姐,早知道該帶些薄衣服過來的……”
正說著呢,突然狂風大起,漫天的風沙將原本黃昏的天色給攪得天昏地暗的。
突然一聲巨響從天空中,又彷彿是在軍營裡面炸響了,這嚇了玉奴兒和楊延琪一跳。
蕭莫趕緊讓士兵將飯菜都搬到營帳裡面去,然後對士兵問道:“怎麼回事?”
有人答道:“大將軍,寨子裡面的大旗被驚雷給擊斷了,怕是今夜有大雨!”
蕭莫聽了,心裡有些不好的感覺。
然後悶悶地回到營帳裡,將士兵的話告訴了楊延琪和玉奴兒,玉奴兒聽了以後,說道:“難怪如此悶熱,原來是要下雨!”
楊延琪則是眉頭一皺,對蕭莫說道:“子衡,下雨為何會偏偏驚雷擊中了大旗?”
蕭莫一聽,便嘆息一聲,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隱隱地覺得被驚雷擊斷了大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但是當著楊延琪和玉奴兒的面,他自然不會將心裡的想法給說出來。
入夜以後,果然大雨傾盆!
豆大的雨點傾瀉而下,整個西北的天都跟垮了似的,蕭莫和玉奴兒還有楊延琪很難得地聚在了同一個帳篷裡面。
這是因為大雨的緣故,蕭莫怕淋雨了會生病,所以找藉口留了下來。
大雨捅破了西疆的天,也許是憋了太久了,所以這一場雨一下就是整整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黎明破曉之際,雨才慢慢變小,這時候沒藏訛龐的大軍才來到強鎮軍司的駐地。
強鎮軍司是西夏西南邊境的糧倉,這裡自然是有重兵把守。
沒藏訛龐的大軍來到強鎮軍司的駐地以後,先是派了兩員副將,趁著夜色模糊,難以分辨的時候到強鎮的駐地去叫門。
士兵們操著一口西夏的語言,強鎮軍司的守衛被叫醒了,聽說對方是肅州來的援軍,來增援宣化府的,於是趕緊稟報了守將。
守將是赫連城身邊的偏將張守成,他本來正在睡夢中的,強鎮軍司在宣化府的後方,前面宣化府在打仗,他倒是還能睡上一個懶覺!
張守成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被人打攪了清夢,張守成很不爽地來到了城牆上面,聽說對方是來自肅州的援軍,他定神一看。
士兵確實是穿著西夏士兵的盔甲,旗子也是詹臺臣的旗子,但是……這些軍隊怎麼好像跟敗軍似的?
天色還不是很亮,看得不是很清楚,於是張守成大聲問道:“下面哪位是詹臺臣詹將軍?”
沒藏訛龐的手下拍馬而出,他本來就是党項人,假扮一個西夏將領自然沒有問題,用熟練的西夏語回答了張守成以後,張守成又問道:“既然是肅州的援軍為何不直接到宣化府去增援?卻到了強鎮軍司重地來?”
雖然對‘詹臺臣’的身份不懷疑了,但張守成還是不敢怠慢。
張守成確實是有些沒心沒肺,說白了就是一個草包,但是越草包的人,做事就越謹慎,所以赫連城才能放心地將後方重地交給他來守衛。
下面的人大聲回答著張守成:“廢話什麼?速速開門便是,我們在永昌受到敵軍的伏擊,現在追兵馬上就到了……”
說罷,之間強鎮軍司外面突然喊殺聲震天,為首一人看起來身材非常地魁梧,竟然帶著數萬騎兵追殺了過來。
張守成見到這陣勢,差點嚇尿了,趕緊說道:“快,快開城門,將下面的人放進來……”
之所以張守成敢大著膽子將下面的‘西夏士兵’給放進強鎮軍司,那是因為後面的追兵還有很遠的距離,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