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許榮華拼命的擦拭唇角。

“的確有病，有些病得不輕。”高寒道。

“不要用你的髒手再來碰我。”許榮華道。

“這一輩子，我誰都沒有碰過。就連宮裡的奶孃也不曾碰過我，難道你還不滿意嗎。”高寒看著許榮華道：“我知道你在介意什麼，你是一個很自我的人，你不會允許我身邊有其它的女人，所以這一輩子，我為了你，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難道你還不願意原諒我嗎。”

“高寒，我們之間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有太多的東西，橫越在那裡，根本就跨越不了，難道你還不懂嗎？”許榮華深吸了一口氣：“那只是一個導火索。而且如今相隔了一世，我也沒有興趣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只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的初衷不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黎民，如果你這一輩子，還在蓄謀著，奪了太子的位，滿足你自己的一已私慾，我們註定是要相殺至死的。”

“如果我放下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願意跟隨你的腳步，你是不是會陪在我身邊。”

高寒道。

“你覺得……可能嗎？”許榮華回頭，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高寒看著許榮華離去的背影，伸手撫向唇。

她很甜，還和從前一樣，一如既往的天真。

可是——

他昂頭看了看天，也罷，既然她要做一個天真的人，那他就陪著她天真到底吧。

高寒有些無奈，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看向許榮華的時候，那嘴角的寵溺，簡直可以把自己都給融化了。

許榮華回到屋子裡後生著悶氣，拼命的擦拭著嘴上的氣息。

可是屬於他的氣息殘留在那裡，怎麼也擦不去。

她氣憤的一咬牙，重重的一腳踢向了一旁的凳子。

凳子四分五裂。

平息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秦素月現在還受著驚。

剛才安成來王府裡鬧了那麼一出，素月一定知道了。

許榮華洗了把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向秦素月的房中走去。

聽到許榮華的腳步聲，秦素月從床上坐了起來：“小姐。”

她的面色已經恢復了紅潤，不再像剛才那麼的蒼白。

許榮華看著她有些略顯憔悴的臉，捏緊了她的手，坐到床榻邊：“對不起，素月，都是我沒有看好你，讓你受苦了。”

“小姐千萬別這樣說，是奴婢該死，替小姐惹了麻煩。”

“不關你的事，是那個安豹罪該萬死，若不是他屢次三番的調戲於你，怎麼會落下這樣的事來。”許榮華道：“簡直是個牲畜，你不過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子。”

“小姐……”秦素月聞言，愣了一下，接著才道：“其實，奴婢已經十二，馬上就要十三了，我只不過看起來比同齡的女孩子要瘦小一些，所以才讓小姐你誤會了。”

“你十二了？”許榮華這才吃了一驚，真看不出來秦素月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

“素月，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許榮華想起年錦容所說的那件事，想了想，還是決定對秦素月說實話。

“其實，你哥哥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當初，我年少不知事。本也沒打算把你爺爺給害死，可是後來，他在莊子上被人給折磨死了，確實不是我所預想的。”許榮華覺得秦素月如此真誠的對她。她也有必要說真話。

“我知道。”秦素月回握住許榮華的手道：“那個時候你不過和我現在這般大的年紀，所以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許榮華認真看著秦素月的眼睛，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秦素月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真的不怪你，也許是我爺爺的命數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