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華又飛身到了臺上:“哼,我說話的時候若有誰再插嘴,便是這樣的下場。”
許榮華這下子是真的惱了,因為時間不多了,她沒有功夫來跟這些人磨磨嘰嘰。
既然這個人認定了她是惡了,那麼她就惡一回好了。
四周的兵士們見她出手打了人,頓時有些不服氣起來,可是一看到許榮華凌厲的眸光,以及她手裡揚起的帥印,頓時不說話了,不服氣的叫道:“元帥。”
“哼,軍人只見帥令而行,你們現在全都給我閉嘴,再有一個說話的,斬立決。”許榮華的氣勢不輸於淮北王,她的這種凌厲頓時震到了臺下的一眾人。
沒有一個人敢再插嘴說話了。
許榮華道:“安成夥同平州知州許德民一起貪了百姓的銀子,我去平州追賑銀的時候,幫百姓們重建了家園,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明白,只有讓每個人學會了游水的技能,才不會在水災裡死那麼多的人,所以我從水兵營裡調出了一些精兵,想把他們訓練出來,可是……”
臺下連風聲幾乎都停止了。
許榮華驀的站起身,眼裡隱出了淚花,道:“可是那一百個兵士並非如同他所言,是死在了溺亡中,他們全都是被奸人所害,那個奸人,我不便對你們明說,可是他們脖子上的刀傷我永遠都會記得。我們訓練的時候,每個人的腰上都會繫上綁繩,如果底下有異動,綁繩動了的時候,立即會有人把他們給拉上來的時候,但是那天……”
許榮華一把從自己的腰下摘下了一個玉佩:“這個牌子,我每天戴著,上面刻了他們每一個死去的人的名字,我時時刻刻告訴自己,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會把你們集訓起來,教你們一些基本的與敵軍作戰的技能。”
許榮華道:“我有些累了,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們說吧。”
“你憑什麼把自己說得那麼神。”立即有人質疑。
“如果你們營中有誰是平州來的,可以互問一問,有沒有收到過家人的家書,家書裡都提及了一些什麼。”
“我收到過,他們是說有一個安南王的義女解救了百姓們,而且還把許德民那個狗官送上了斷頭臺,而許德民與許承嗣是遠房表親。”有一個年約二十四歲的兵士站了出來:“難道他們所說的安南王的義女就是你麼。”
“安南王還有第二個義女麼?”許榮華反問。
“是你救了我的父母和姐妹們,謝謝你。”那人一聽,立即單膝下跪,在許榮華面前拜倒了下來:“我父母是不會對我撒謊的,所以我相信你。”
“我也是平州來的,我也相信你。”立即又有一眾人跪了下去。
到最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不出聲了。
許榮華看向了秦昭身後被綁著的那個人:“那麼你們說,這個妖言惑眾的,要怎麼處置。把他殺了,我卻又覺得有些可惜,因為他所說的有一部分是事實,至少之前的我的確是不招人喜歡的,無論之後怎麼改變,或許都讓人存有了一些偏見。”
“我們不聽他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你。”
“好,這樣子的你們還算是比較理性。”許榮華道:“你們可以不用完全相信我,但是你們現在必須要服我的帥印,現在我命令你們,把這個人暫時的押入山裡的水牢。”
“是。”立即有士兵上前把剛才說話的人給押了下去。
許榮華頓時覺得有些疲憊。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想起那一百條人命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堵心的感覺。
許榮華讓人把人綁走了以後,留下來繼續看著他們操練,還是有人提出了要和她比試的提議。
“我不為別的,就是想試試,你的功夫究竟有多高,可以制服那些山匪,我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