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曾經歷的那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過去的已經過去,會有的還會繼續到來。繁華俗世中我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去演繹自己的人生。文字源於厚實的實踐生活,不去脫離實際地誇張和提煉。只想用這平淡的筆去記錄那一幕幕平庸和跌宕起伏。迴避自己的缺陷是本性,我們是否有勇氣面對和承認自己人性的缺陷,從而有不斷的總結和完善?我們這一代人究竟在面對親情、愛情、事業、家庭的時候,都做了什麼?
霓虹燈下都市三路公車上摩肩擦踵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在屬於自己的那幕舞臺上繼續著自己的幸福和悲傷。除非站你身旁男女是玉樹臨風抑或閉月羞花之貌可供夜半意淫,否則誰也不會去多留意身邊的你我他,畢竟誰也不是誰的誰。我想努力把經歷的、看到的、聽到的,全部寫在這裡。真的不為別的,只為記錄。再次希望自己能夠真的堅持寫下來,不會停下來。
記錄改革開放以來,生活在底層的那些人和他們經歷的那些事,他們是如何用自己的方式去應對隨之而來的社會變革,他們是如何面對權利、金錢、家庭、性與愛等等,如何在繁華俗世用自己的價值觀去繼續著自己的人生。之中有悲壯、慘烈,有暖暖真情,有坦誠相待;更多的也有著多數國人所共有的自私與猥瑣。希望本篇能給我們如何承認和麵對自己的缺陷人格從而更好地去生活的問題上有所啟示。 。。
第一章
當大漢奸汪精衛帶著親眷隨從和金銀細軟逃離大陸的時候,阮坤也終於離開了那支直至今日都被世人辱罵的部隊“漢奸汪派”,阮坤是逃回江南這個小鎮的。
小鎮位於山陽,山北邊是日本人遺留的煤礦和阮坤的故鄉…水西村。阮坤讀過私塾,一手好字,在那支為世人所恥的部隊也是文書。顛沛流離的阮坤投靠了鎮上最有文化的朱老先生,因為朱老先生和阮坤的爹是北大的同學,當年慷慨激昂地一同投筆從戎,不同的是阮坤的爹戰死沙場。朱老先生逃回了鎮上,在新四軍設立的學堂教書。半年後,阮坤把朱老先生的三女兒阿寶睡了,理所當然的娶了阿寶回到了山那邊的水西村。
阿寶絕對是個健康的女人,從解放前一直生到解放後,二十多年裡一共生了6胎,老大阮秀梅,老二阮海,老三阮景梅,老四阮由,老五阮仁,最小的老六是阮柳。在阮柳出生的哪天,老大阮秀梅也給鎮上董書記的二兒子董老二生下了第一個女兒董琴芳。
1965年,老二阮海應徵入伍,成了南京軍區駐浙江海鹽的部隊中的一個工程兵,65年冬天隨著毛領袖氣吞山河的一句:打!阮海和他所在的獨立團也隨著大軍開赴了南方,在把哪些牛逼哄哄自稱是第三軍事強國的越南佬趕出國門口之後,部隊的人數也減少了很多,阮海在立功授獎之後要求入黨,連續三年遭到拒絕,唯一的理由是阮海的爹阮坤當過大漢奸汪精衛軍團的文書。
當上頭為了緩解“北煤南運”壓力的時候,準備把無法入黨提幹的遺憾打進揹包揹回故鄉的阮海也相應了上頭的號召,和同一個縣城的工程兵戰友們被分配到了水西村邊那個當初小日本遺棄的煤礦,成了一名礦工。當老百姓開始到處張貼批判“三jia村、四jia店”的漫畫,反對“王、張、江、珧”反革命集團的時候,阮海月底已經開始在礦部會計那領取元的工資了。
元。
當農村一個壯年勞動力在生產隊裡辛苦勞作一年只有100塊錢工分的時候,這個數字足以養活包括阮海在內的阮坤一屋子男女老少。每個月阮海從礦上步行6小時趕回,把20塊錢交給阮坤,阮坤要用這20塊養活一屋子人,其中包括治療那些在接連不斷“牛鬼蛇神”的批鬥審判所遺留下來的腿傷和腰傷的醫療費。
1969年的冬天,阮坤那已經嫁給董書記兒子董老二的大閨女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