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則思處理完所有細節,跑出賓館,遠遠就望見另一端的停車場上,一個女人正抱著一顆大石頭準備砸爛他的車子。
“等一下。”他大喊。
崔羽回過頭。“則思?”她怔仲,他怎麼會在這裡?
君則思快步跑過來,搶過她手中的石頭。“你想幹麼?”
“把車窗打破,開門進去啊!”她回答。
“你又沒有車鑰匙,就算讓你進去了,又能如何?”
“誰說一定要車鑰匙才能發動引擎?”她蔑問。
對喔!他怎麼忘了,她好歹是一幫之主,擷取電源線啟動引擎對她而言並非難事。
“你怎麼會在這裡?”崔羽終於想起他出現的謎題。
“我帶娃娃去兜風,才出家門沒多久就看見你的車,正想超前與你打招呼,卻發現你被跟蹤了、後來又遭挾持,我就開車跟在你後頭過來了。”他說。
崔羽錯愕地張大嘴。
“姨姨。”娃娃看見想念的人兒,再也忍不住淚眼汪汪。
“喔!我的乖娃娃。”崔羽快手解下被縛於君則思背部的娃娃,緊緊抱入懷中,然後朝著君則思噴火。“你瘋了嗎?居然帶著娃娃跟蹤我,這麼危險的事你怎幹得出來?”
她不伸手抱娃娃他還不會發現她滿手的瘀青劃傷,其中左臂還被某種利物割出一道口子,半截袖子都被染紅了。他一雙幽黑的眼眸霎時冷到冰點。
“起碼我們是兩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竟還不怕死地獨闖虎穴,真是勇氣可嘉啊!”他淡諷。
她被罵得一楞。“你在說什麼?”
君則思不理她,逕自取出鑰匙,開啟車門,發動引擎。
崔羽跟著懷抱娃娃坐入前座。
“法律規定,小孩子得坐安全座椅。”他面無表情地提醒她。
她只得照辦。
車子順利地開上馬路,君則思緊繃著臉,一句話不說。
崔羽偷覷他冷硬的側臉一眼,搞不懂他到底在氣些什麼。
他把車子飆得飛快,快得好象一枝火箭在馬路上衝。
她本想等他稍微消火,再來與他討論他跟蹤她的事;但眼看著車速即將超過九十,她再也忍不住皺眉。“你可不可以開慢一點兒?你已經超速了。”
“我開快車是想趕在你身上的傷口把你體內的血流光之前,送你上醫院。”他咬牙。
“傷口?”她觀了左臂一眼,聳聳肩。“不過是一點兒小傷,死不了的。”
“是啊,死不了。”他不只聲音在發抖,連身體都氣得抖起來了。
“本來就是。”她扯開袖子上讓左臂上的傷口呈現在他面前;傷勢確實不足以致命,但長達五公分的口子卻讓君則思整個人爆炸開來。
“你這個女人,沒有腦子嗎?”
“你才是笨蛋。”竟敢無緣無故罵她,欠K。
“你明明可以甩脫那些追蹤者的,卻故意被綁,很好玩嗎?”
“我會故意被綁,是因為我想知道周延到底在打些什麼歪主意。”
“姓周的目的永遠只有一個——藉由掌控你,進而掌控你的錢、你的勢力。這麼明顯的事實你會看不出來?”
她的確心裡有底,但在沒有實質證據之前,她不願任意定手下的罪。
“我不懂,你為何總是特別優待周延,難道你與他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已氣到口不擇言了。
“君則思——”她怒吼。“你有膽再說一遍。”
他張口正想回嘴,後座卻傳來一陣細細的嗚咽。
“嗚嗚嗚……爹地……姨姨……”是娃娃,她被兩個大人的爭吵聲嚇得哭起來了。
“該死!”他懊惱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