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第三天,外面傳來一陣嘈雜,“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真的不是我!“
牢門被開啟,紀蓁諾被拖著去認人。
紀蓁諾一看,果然是大興發人,一看到紀蓁諾,他就掙扎得更加厲害了:“梅蘭小姐,你快跟他們說,不是我啊!那天真的不是我!”
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也在場,似笑非笑地看著紀蓁諾道:“請梅蘭小姐好好認認,是不是這個人?”
紀蓁諾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道:“真的很像。”
“那到底是不是呢?”
“這個我也不敢完全確定,但是他跟我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金絲眼鏡露出一絲笑容,道:“梅蘭小姐不敢肯定?”
紀蓁諾故作害怕地搖搖頭:“我不能十分肯定,萬一他把東西轉移了,然後反咬我一口說我誣陷他怎麼辦?”
金絲眼鏡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這些天梅蘭小姐受委屈了。”
紀蓁諾急忙道:“不委屈,能夠查清楚就好。”
等到紀蓁諾從陰暗的牢房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真的是逃出昇天了。
老鴇麗姐竟然親自來接她了。
“梅蘭,你還好吧?”
紀蓁諾捋了捋亂七八糟的頭髮,道:“還好,就是現在心還砰砰跳呢!”
“那咱們趕緊回去吧,你不在這幾天啊,舞廳裡都吵翻了,大家都要聽你唱歌呢!”
紀蓁諾笑了笑,跟著老鴇上了小轎車。
這次紀蓁諾是賭對了,被日本兵抓了的人對大興發來說不值一提,可是梅蘭現在是一棵搖錢樹,就算是大老闆也捨不得她身陷囹圄被日本人毀了,更何況是別人。
這次也算是紀蓁諾走運,大河內志保被入室搶劫的那段時間,替死鬼拿不出不在場證明,所以替死鬼被嚴刑拷打之後也只能認罪了。
當然,對於牽連到這件事裡面,並且被粗暴對待的梅蘭小姐,日本方面是沒有任何表示的。
紀蓁諾也沒有想過他們會給自己什麼表示,想要從日本人手裡謀取什麼,簡直就是與虎謀皮。
紀蓁諾回去之後便大病了一場,藉著養病的時間好好休整了一番,外面那群精蟲上腦的男人還送來不少的禮物。
因為生病,紀蓁諾住到了醫院裡,身邊還是老闆派來的那個小姑娘在照顧著。
紀蓁諾躺著的時候就想起陳軒,也不知道那人現在在哪裡,偷走的訊息有沒有用。
沒想到這夜,陳軒就跳床進來了。
“沒想到梅蘭小姐竟然是這樣有勇有謀的人。”
陳軒在這醫院裡都是熟門熟路的,進來之後還將一束百合花插在了花瓶裡,頓時滿室都是百合花香。
紀蓁諾乾乾地笑了笑,道:“我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落在日本人手裡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陳軒贊同道:“你說的很對。所以你能夠全身而退,我才說你有勇有謀的。”
紀蓁諾攤攤手道:“所以脫了一層皮,躺在了醫院裡。不像你,去日本人中間走了一趟還這樣瀟灑自如。”
陳軒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連紀蓁諾都忍不住心跳了跳。
“不說這個了,上次的事情確實是要感謝梅蘭小姐,日本人對抗日勢力深惡痛絕,要不是有了替死鬼,這件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今天來,就是報答你了,你說你的好姐妹在今年三月十三號死在日本人之手,我回去查了一下,那天是日本人順利佔領了衝州港,所以舉行了慶祝活動,你姐姐應該是被日本人弄去慶祝會了。於是我找到了那天記者拍的照片,裡面除了大河內志保,還有其他幾個日本人,這個是江川有未,這個是遠藤由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