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得頭重腳輕,安慰起他來:「沒事啦,你不是享受荷爾蒙的階段性感受嘛,下次等你快露餡需要撤退的時候,我就借你當女朋友。」
「真的啊!」他一把摟住我,我癢得難受,推他,他卻越摟越緊,頭不停地往我頸間蹭,像是感動得要以身相許,「妹妹,你真好。」
「你也很好,借我地方住,以後你泡妞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提。」
「什麼用得上的都可以提?」他鼻尖拱我。
誰說酒後吹牛是男人的專利,我作為一個女人,喝完酒也他媽容易感動,忙不迭地點頭,「儘管提!我林吻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他噗嗤一笑,酒氣熱乎乎地全噴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被他黏膩的動作搞得嬌笑不止,估計也噴了他一臉曖昧的酒氣,40度的酒精在我們的臉頰上冷熱交織。
眸中的火燃得旺盛不已,卻沒吻成,被零點登場的鋼管舞給攪了。
看完鋼管我和韓徹又去蹦了會迪,這次我們喝得很多,我覺得我頭都要晃掉了,好幾回拉住韓徹問:「你快看看,我頭是不是掉了?」
「哈哈哈哈哈,還在。」
「在。」
「沒掉沒掉。」他抱住我的頭,試著拔了拔,「我摘都摘不下來。」
如是三回,我拍拍胸,大著舌頭說:「那就好,我剛剛眼前都黑了。」
估計看我太嗨了,韓徹問我喝別人給的東西了嗎?
我搖頭,全喝的酒桌上的。他扒開我的眼皮對著暗光確認瞳孔狀態。可他也喝得暈乎乎的,手指都他媽鑽進我眼睛裡了,結果就是我一個美瞳掉出來了,今日的局結束了!
出門前他指著洗手間前喝得找不著北,躺在地上的人說,「看到沒,估計要被撿屍了。」
我努力睜了睜眼,「那你撿過嗎?」
「我需要撿屍?」他高起嗓門來。
「你不需要嗎?」
他反應了會,動作突然卡帶了一樣,半晌,哈哈大笑起來:「我需要!我只是不屑!」
臭男人,喝多了都沒句真話。
卸妝洗漱搞完我酒醒了大半,躺在床上略有疲意卻精神振奮得怎麼也睡不著,耳邊隱隱有動次打次的幻聽,索性跑到露臺看風景。畢竟不是自己家,有一種旅遊景區看一眼少一眼的留戀。
「沒睡?」韓徹聽見動靜,端著兩杯水走來,遞給我一杯,「喝了酒容易渴,等會拿到床邊省得半夜找水。」
「哇,沒想到你還是個暖男。」我意外。
「別給我扣帽子,我這只是經驗之談。」
我疊著手撐著下巴,眼巴巴俯瞰月光湖。圓月映在粼粼湖面,由風吹皺成銀紗,漾得人心腸柔軟。
市政府沒有用過度的燈光將月光湖打造成俗氣的霓虹湖。湖邊僅有一圈並不亮堂的照明燈光,如此月光好時,闢如今日,會有獨特美妙的風景。
「睡不著?」韓徹沒走。
我沒應,心下認為他打擾了我賞月。
「要不要看電影?」
好煩哦。
「看《和sur的500天》?」
我繼續沉默,他歇了聲,沒一會,身後傳來電視聲。
他站在投影儀邊沖我招手,「我每次半夜睡不著都想有個人陪我看電影。」他的酒沒我醒的快,聲音尤帶沙啞,立身時人還微微晃動著。
我把他給的白水飲盡,赤足跑到客廳。
韓徹拍了拍身邊的懶人沙發,我一屁股將自己埋了進去。
電影是跳躍性敘事,色調清新,失戀時昏暗,戀愛時明亮。
我們都看過這部電影,應該都不止一遍,聚焦電影沒一會,我們在男女主接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