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靠近我,假作疑惑,「那人家為什麼一直防備我?話語夾槍帶棒,關鍵是還護著胸?」
「可能人家美女是個老行家,一眼勘破你的本質了。」我凍得唇都顫了,說完欲溜,被他一把拉住。他問:「急著要跟那男的解釋?」
「才沒有呢。」我拼命跺腳取暖,「凍死了,我們進去說。」
他恍然才發現我冷似的,不緊不慢道:「這樣啊,早說嘛。」
我們去了對街的7-11,我抱著杯熱可可找到人間的溫度,「然後糖糖就潑你酒了?」
韓徹咬牙嘀咕了句還糖糖,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自知理虧,扶了扶暈乎乎的腦袋,「對不起呀,我搞砸了。」
沒想到我這麼快認錯,他吊起一口氣沒撒得出來,只得長嘆出口:「你呢,和那男的聊得如何?」
我捧起臉蛋朝他醉笑:「嘿嘿,聊得挺好的。」要是沒有你打擾那就更完美了。
他不屑:「看你高興的,遇到個玩咖而已。」
「誰說是玩咖的!」我白他一眼,「人家是證券分析師,一所我聽過的985畢業,三十三歲,而且很懂酒。」
韓徹冷嘲:「喲,被人一杯杯酒地灌還給人挽尊,你傻不傻啊。」
他說就說,還戳我腦袋,給我戳得氣越發足了,沒好氣地沖他:「別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你信不信,你們換完微信,他會從你的朋友圈發掘出新的話題,然後再灌你幾杯酒,今晚你就交待在他懷裡了。」
我語塞,那人酒確實喝得挺嗨的。但,我絕不嘴軟,「你猜的也不定準。」
他冷哼一聲,「當然,你要是有那意思就當我沒說。」
我垂眸努力回憶方才與張鐸的對話,是否他給過暗示只是被我忽略了,結果想到自己胡說八道說愛夜跑,噗嗤笑了出來。我又何嘗不是個騙子呢。
韓徹見狀,表情像看少女為買愛瘋失|足一樣失望,「你還真想過夜了?算了算了,當我看錯你了。」說完嚴肅問:「套兒有嗎?」
「什麼?」我一臉呆滯。
他開啟我擱桌上的包,一樣樣數:「粉底,口紅,這什麼?」
我歪頭辨認了一下,「哦,吸油紙。」
他盯著我,無語地將我的小包倒扣抖了抖,肉眼可見的東西再沒有了,「你就帶了這麼點東西?」
「不然呢?」來酒吧還要拖行李箱嗎?
「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隨身帶套嗎?」
我活到二十二歲,竟然需要一個非親眷的男人提醒我如此私密的事,而我只能像小學生忘帶作業一樣,委屈道:「忘了」
韓徹看智障一樣看我,低頭掏兜,「算了,把我的先給你。」
我見他這副小人度君子的樣子,損他:「不是每個人都是來酒吧約|炮的!」
「來酒吧不約|炮的人是不會跟你搭訕的。」純嗨,與老友聚會,多少也安了艷遇的心思。
「那你呢,你又不是來約的,你不也搭訕嗎?」
「你想碰上個我這樣的,人照樣帶你去開房,男人這種事不行一堆藉口,而且,」他眯起眼睛,鄙視道,「我十分懷疑你並不能分辨出來。」
我是傻缺嗎?我沒有感官嗎?最關鍵的是,我根本不會在酒吧與人發生關係,我對於男女進度還是有標尺的。
「你酸!」ed男酸正常男人可太正常了,男人得了這毛病心理平衡才怪。
韓徹沒理我,低頭扒拉了幾下錢包,拍了兩下口袋,陷入思考。
我等了會,問他,「你的套呢?」
他兩手一攤,理所當然,「用掉了。」
「」我一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