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又說笑姑娘將來的姻緣很好,是要得到貴婿的。小寞拿過籤文仔細地一念,她知道和尚的解說大致不錯。她心裡有了一種喜悅,很快地掛在了臉上。這時,同事們都已經圍了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編輯一本正經地打趣:“蘇寞,我早知道你這張臉有福氣,現在我更要拍拍你馬屁了,哪一天你找了個什麼局長部長的,我們也好沾光啊!”
小寞很快地把籤文塞進了口袋,把錢付了,離開了觀音洞。一路上,眾人還在說抽籤的事,很多同事都抽了,倒真的都不如小寞的上上籤。小寞的欣喜逐漸退去,她想到了趙安,因為貴婿之類的說辭絕對不是指他,小寞的心沉了下去。鄧紅坐了過來,悄悄地問:“蘇寞,算過命嗎?”
小寞想起來,媽媽說曾經把小寞的八字拿去給算命先生算過,說是命極好,五行俱全,但是就是沒有運。小寞信命,但是對此倒是將信將疑。鄧紅又說:“蘇寞,命是定數,而籤是時運,你懂嗎?”小寞回味著鄧紅的話,她也聽說過抽籤只是一時之運的說法,難道自己的姻緣就在身邊嗎?抓不住就會過去?還是……小寞很不願意去想,就點點頭,一言不發地閉目養神起來。
旅遊車高速地離開了雁蕩上,小寞很快地把抽籤的事扔在了一邊。她不需要貴婿,她要的是趙安。她忽然想起了剛才抽籤時,跳出來的是兩支籤,那麼如果自己拿的是另一支,又會是什麼說法呢?小寞甩了甩腦袋,決定把這事忘記。
剛回上海,陳寧就來電話了,說是有重大新聞要告訴小寞,任憑小寞在電話裡怎麼樣地軟磨硬纏,就是不露半點口風。小寞只能答應和她晚上見面。
一下班,小寞就往外灘趕。和陳寧約好在延安路口的“真鍋”見面,陳寧和小寞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地方,但是秋風一起,尤其是太陽落山後,小寞覺得天氣越來越冷,就不由埋怨外灘好遠。現在的小寞越來越留戀自己的“蝸居”,一下班總想往家趕,一路上流連於淮海路的時間也壓縮了很多。
小寞把風衣的扣子全部扣緊,想著過一陣就要添冬衣了,她開始盤算著手中的流動資金。小寞對於錢沒有鄧紅那麼強的概念,而且買東西的時候全憑一時的衝動,往往買了一堆在父母眼中無用的東西,有時候甚至會重複,但是她也不是寅吃卯糧的那種,儘可能雖然把錢每月基本花光,但是卻不至於捉襟見肘。鄧紅總是教導她要學會理財,但是小寞根本不想知道什麼是股票,什麼是證券,她就是一個徹底的“金融盲”,只有銀行裡每月父母規定她上繳的錢存著,小寞偶爾才會告訴自己還是有積蓄的,雖然少的可憐。
小寞下了車,一頭竄入“真鍋”,裡面明顯比外面溫暖很多。陳寧已到了,還是靠窗的最裡面的位置。
陳寧穿了一件桃紅的針織衫,領口是很好的弧度,小寞不得不佩服陳寧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心情,總能把自己弄得很有味道。今天的陳寧一臉喜氣,連眉毛都在跳躍。
小寞假意責怪:“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啊!我過來多遠啊!”
陳寧絲毫不以為然:“哦喲,就這點路大呼小叫的,還朋友呢!怎麼,我都要大喜了,你還這樣呀!”
小寞倒是真的驚訝了,她總是篤定地認為陳寧是不可能很早結婚的,也許還要很晚。這個訊息真的讓她很意外。
“什麼時候啊!他是誰?做什麼的?”小寞一連串地發問。
陳寧神秘地笑了笑,又裝出無可奈何地樣子輕嘆一下:“我還能找誰?就是周寅咯!”
周寅就是陳寧的那個初戀。這下小寞更意外了,陳寧兜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看著小寞吃驚的表情,陳寧“咯咯”地笑了。她開始詳詳細細地告訴小寞,陳寧從來沒有忘掉周寅,而周寅也是。就在陳寧輪番著找各種男友的同時,周寅卻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