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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唐修暗暗後悔自己多嘴，但話趕到這裡，他只能硬著頭皮問道：“為什麼？”

穆婉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幽怨，說道：“愛你佔第一位，這種感情沒辦法用其東西或者事情取代。然後才是環境問題。其實改革開放以來，女性地位越來越高，但其實所有人的骨子裡，還都流淌著男尊女卑的血液，哪怕連我都不例外。有句話說‘女人也佔半邊天’，這種言論卻比不過‘男人才是家庭的頂樑柱’。女人骨子裡軟弱，都想要找個依靠，這就是問題關鍵。”

“其實，我深知環境對女人的影響會有多大。比如你身邊的歐陽璐璐，比如大名鼎鼎的康夏，我們接觸的圈子，並不能完全的被‘一夫一妻’制度禁錮。在港島那邊，在澳島那邊，甚至在臺島那邊，很多厲害的人物，都不止一個老婆。再比如我爸，他的確深愛著我媽，但他骨子裡喜愛美色的性格，導致除了我媽之外，他還有別的女人。”

“歐陽家族家主，也就是歐陽璐璐的父親。同樣不止一個女人，哪怕歐陽璐璐的母親很厲害，我從很久之前就聽說過她的大名，卻依舊不能令歐陽璐璐的父親給她守身如玉。”

說到這裡，穆婉瑩嘴角的苦澀更濃。

唐修深吸一口氣，搖頭說道：“如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到骨子裡，甚至可以為她放棄一切，他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

“是嗎？”

穆婉瑩不可置否的無奈一笑。

唐修沉聲說道：“是，我曾經見過這種人。”

穆婉瑩一怔，驚訝道：“你見過？在哪裡？”

唐修沉默了，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哪怕他現在有的不止一個女人。但他敢說，如果當初在仙界，沒有遭到雪傾城的背叛，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再對雪傾城之外的女人動情。

數千年，相知相識相守。

他沒有因為時間關係而厭煩，反而對那份感情，對那個女人的愛越來越濃。就像是一罈老酒，時間越長，越是醇香可口。

還有！

曾經的仙帝青魂，一個偏執狂，追求的是有情道，最終也是死在有情道上面。為了他的摯愛，為了他守護萬年的妻子，他不惜與天鬥，與命運輪迴和生死較量。哪怕他被天道打壓，被雷劫摧殘，心魔侵襲，最終他保留住的那一絲執念，也是那張妻子的臉，那個他唿喊了萬年的名字。

穆婉瑩看著沉默中的唐修，那顆心卻隱隱有些疼痛。她猜到唐修曾經有一個摯愛，儘管她猜不出是以什麼形式存在。

她聰明。

可以說她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透過唐修剛剛的話，她甚至已經判斷出唐修說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到底，是什麼原因改變了他？”

穆婉瑩想要探到答案，但卻又不敢深究。

“砰砰……”

房門被敲響並且被推開，兩位年輕貌美的女服務生踏進房門，送上兩份選單。唐修從回憶中被拉扯回來，把那絲傷痛從眼角抹掉，示意穆婉瑩點餐。

美食！

美酒！

唐修和穆婉瑩默契的把剛剛的話題給拋開，閒聊中享受著這份共度晚餐的時光。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

唐修抓起手機，看到是郝蕾打來的，頓時心裡一動，自從四尊生肖玉雕被送過來後，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其它六尊玉雕依舊沒有音訊。難道郝蕾現在給自己打電話，是有喜事了？

“郝蕾，什麼事？”

郝蕾語氣中帶著幾分殺氣，說道：“老闆，找到玉鼠的下落了。但這中間出了點問題。”

唐修眉頭皺起，詢問道：“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