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衿聞言忙問道,「裴學,你知道這白雲飛一家人去哪了?」
裴學搖頭,「當年我也只有七八歲,沒什麼印象,只是聽我爹說白家人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十五年的事情太久遠了,久遠到根本無法去查,從裴學屋裡出來,外面又下去了鵝毛大雪,裴學準備給青子衿拿傘,「你等等,我去給你拿傘。」
青子衿正想說謝謝,謝君越卻是道,「不必了,我這裡有,我們一起打足夠了。」
「大人,這不太好吧?」
裴學見謝君越似乎對青子衿的關切過頭心裡有些難受,謝君越卻是道,「這有什麼不好,青姑娘,我們走!」
「大人,青姑娘還是黃花閨女,你們一起打傘這不符合禮數,怕別人說閒話,青姑娘,我去給你拿傘。」
「不必了,我和她一起走。」
說完這話,謝君越伸手一把拉住青子衿的胳膊,「走。」
「青姑娘……」
青子衿見這兩個男人因為她打不打傘差點紅臉了,她有些尷尬一把甩開謝君越的胳膊,「夠了啊,我不打傘了,我自己回去。」
說完這話,她朝外面狂奔而去也不顧及這兩個男人了,裴學想叫她,可他只能看著她在大雪中的身影漸漸離去。
謝君越見此冷冽一笑,「裴學,你管的也太寬了些。」
裴學深深看他一眼笑了笑,「草民是個夫子,只做應該做的事,大人,青姑娘雖然沒有什麼親人,可我裴學把她當最親的人看,我不希望流言蜚語傷害到她。」
「她和本官在一起何來流言蜚語?」
「和你在一起?」
青子衿在大雪裡面狂奔,越跑心裡越煩躁,當她急匆匆跑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自己身上早已打濕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白雪正準備推門,卻是突然發現院門是開的。
大白天的遭賊了?
她正準備進去瞧瞧是哪個敢在她家裡偷東西,卻是鼻尖嗅到了一股子骨頭湯的香味,她頓時覺得飢腸轆轆。
「八婆!」
大黃見她回來了立刻搖尾巴來迎接她,她卻是朝著屋子廚房裡面鑽,「八婆你怎麼來了?」
廚房裡面有個胖呼呼的婦人,栓著圍裙,一瞧見她回來了拿著鍋鏟子白她一眼,「臭丫頭,我聽說你半個月不擺攤了,這是想通了準備嫁人靠男人了?」
青子衿無語,這八婆是她這具身子裡的親人,平時對女主不錯,她穿過來的時候身子不好,也是八婆在照顧她。
八婆有三個女兒都出嫁了,如今每次見到她她就怕她給他介紹物件,看來這次又來了。
「八婆,我還小呢,不想嫁人。」
「小?你都十六了你還小,你看看你姨母比你小一歲,這孩子都可以上街打醬油了。」
她卻是不搭理,看到鍋子裡面燉的乳白色的骨頭湯深深吸口氣,嘴饞的很,「好香啊八婆,我都餓了。」
「臭丫頭,我要不來你天天鬼混,想吃去擺碗去。」
一頓飯吃的很是高興,這八婆的拿手好菜就是骨頭湯,她吃了三碗飯再加了兩碗骨頭湯,這才吃個飽。
「咯咯……」
「八婆,你咋來了?」
這八婆住在城外很少進城,不過這一進城她就知道沒啥好事兒,估計又得給她相親了。
「你這死丫頭沒良心,還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
一提這事兒青子衿就不高興了,「八婆,別給我介紹物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官府幹仵作的事兒,又是個賣豬肉的,這哪個男人敢要我?」
「這次你放心,八婆給你找了個門當戶對的,你一定滿意,死丫頭別想以死人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