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亂世之下,在這血色蔓延之際,居然還有人能這般不染纖塵。能將白色的衣衫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世上怕是找不出幾人吧?
這人便是已經拿到解藥前來送藥的水墨逸。
當水墨逸出現在莫言軒時,林瑾瑜激動地上前給了他一個熊抱:“大哥,你來了!”
水墨逸伸手拍了拍林瑾瑜的肩膀,說道:“凝兒啊,大哥來給你送解藥了。”
林瑾瑜退出水墨逸的懷抱,欣喜道:“解藥拿到了?”
水墨逸點頭道:“是的。”說罷便將一個白瓷小瓶遞給了林瑾瑜。
坐在一旁的南宮燁看著水墨逸,隱於面具下的眼眸微闔,心中卻有浪潮起伏。
林瑾瑜接過白瓷小瓶又問道:“大哥,你是怎麼拿到解藥的?”
水墨逸聞言笑了笑,說道:“只要大哥想要拿到的東西,又怎會拿不到呢?”
“哦。”林瑾瑜看了看水墨逸,知道他不願意告訴自己原因,遂也不再追問,只問道:“大哥,既然來了東琳,便在王府裡多待幾日吧。”
水墨逸點頭道:“東琳正值多事之秋,我本也打算在這裡逗留幾日,待東琳局勢穩定之後再回西玥。”
“好叻……”林瑾瑜聞言非常高興,南宮燁雖然也希望水墨逸能夠留下來,但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微微發酸的,因為只要有逸在這裡,娘子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算了,看在逸是娘子大哥的份上,他忍了。
拿到了解藥本該讓所有人都興奮無比,但是,由於此時劍拔弩張的狀態讓人即便是笑那笑容也是繃在臉上的,因為宣王府中的人都在關注著南宮澈的安危。
接下來的幾日,宣王府的人都過著平淡的生活,而皇宮之中卻是血色漫天飛舞,有的只是廝殺與吶喊,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境地卻是全然不同。
經過五天五夜的混戰,南宮焰與南宮爍戰死於宮門之內,二人一死,群龍無首,南宮澈的人旋即佔領上風,並拿出了先帝的遺詔出來,將先帝的意思公佈於天下,遺詔上說靜王南宮煊深肖朕躬既皇帝位。眾朝臣,除了宣王黨的之外其餘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時候,皇后白染霜也同樣拿出了一道遺詔,遺詔上的東西與南宮澈手中的一模一樣。
如此,人們便知道先皇南宮浸的意思就是要將皇位傳給南宮煊。
林瑾瑜與南宮燁再次出宣王府是去參加南宮煊的即位大典,這一天,水墨逸也想夫妻二人辭行回西玥而去。
依照東琳的祖制,皇帝即位大典除了朝中的官員以外,命婦也是要參加的,如此才能看得出皇帝號召力量之廣。
南宮煊的即位大典是在南宮浸死後的第八天舉行的,古人講究孝道,是以,過了頭七,南宮煊才能即位的。
這一日,林瑾瑜穿了一襲素雅的宮裝陪著南宮燁入了宮。
即位大典是在逸都皇宮中的太極殿舉行的,當林瑾瑜步入太極殿時,當真被那頂梁的描金騰龍立柱給吸引了,只見那寬大的立柱之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那雕工細緻彷如鬼斧神工,看得林瑾瑜不得不對古代雕刻師豎起了崇高的敬意。
她著實喜歡這個古代藝術,尤以雕刻為最。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人群熙攘,林瑾瑜推著南宮燁立在人群之中。
隔了一會兒,便聽一名太監高聲唱道:“皇上駕到!”
眾人聞言跟著跪了下去,林瑾瑜也隨著人群跪了下去,她聽得其他人山呼萬歲,而她只是轉眸看向身旁的南宮燁沒有吭聲。
“平生。”
威嚴而低沉的聲音響在大殿之中,林瑾瑜站立起身的同時朝金鑾殿的上方瞥了過去。
今日的南宮煊自然與往昔不同,他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