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信箋上寫著:堂兄,見信如見吾,自東琳一別後已有半年有餘,燁對不起堂兄的厚愛,宣王府出事那天晚上,燁與瑜兒爭吵甚兇,瑜兒她愛上了其他男子,而燁則是愛她至深,她求燁成全她與那個男子,所以燁才想到了金蟬脫殼這一計策,燁已經拖累父王母妃這麼多年了,實在不想再讓二老操心擔憂,遂選擇從此隱居山林,全當燁死了罷,燁的心中唯獨放心不下父王與母妃,煩請堂兄多多照顧他們二人,燁在此拜謝了。
南宮煊拿著信箋的手微微顫抖,他問道:“你知道燁現在在哪裡麼?”
水墨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皇上知道倚雲山莊麼?”
南宮煊點頭道:“知道,朕還知道倚雲山莊的少莊主跟燁關係十分之好。”
水墨逸回道:“我與雲思辰也有一些交情,知道舍妹出事之後便去找了雲思辰,這封信是雲思辰交給我的,我並不知道南宮燁藏身在哪裡。”
“罷了罷了,只要他沒事便好,只是這……”南宮煊俊眉斂在一處,神情糾結。
燁未免太過痴情了吧?自己的女人怎地會拱手讓給他人呢?
水墨凝說道:“皇上,我沒有看過這封信箋上寫的是什麼。”、
南宮煊聽聞,便沒有再說什麼了,既然這事已經成定局了,他當然不會再去說些什麼,畢竟這事對燁來講並不光彩。
只是現在的他,覺得憋屈的是林瑾瑜這事,之前幾日,他被林瑾瑜氣得寢食難安,本想著找到燁之後好好處置她一下,結果搞了半天,他卻是有氣無處發,這個林瑾瑜居然是西玥的公主。
聽方才水墨逸的言語,水無痕與吳芷靜當是將林瑾瑜當成手心中的至寶了,如若她在東琳出點事情,他們兩人定然會將賬算到自己的頭上,如此,東琳與西玥之間不又要大亂了麼?
為了一個女人致使國家動亂,他還不至於昏庸至此。
如此,這事只能作罷了。
還有方才燁的信中提到自己多多照顧他的父王與母妃,本來此次南宮澈大敗他要狠狠懲罰一下他的,而今卻是又不能這樣了,畢竟自己對燁心存愧疚啊。
罷了,此次之事就算了吧,如若南宮差下次再打敗仗,他絕不輕饒。
因為水墨凝的身份被南宮煊知曉,他只能帶著水墨逸去北五所找水墨凝。
水墨逸到達北五所時,水墨凝正午睡起來,她一臉睡眼惺忪,當水墨逸推開房門立在她面前時,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愣了半秒中之後便撲進了水墨逸的懷裡哭泣道:“大哥……大哥你終於來了麼?”
“凝兒,讓你受驚了。”水墨逸拍了拍水墨凝的肩膀,小聲安慰起來。
南宮煊立在二人的身旁,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自從他當上皇帝之後,還從來沒有這般憋屈過,此時他的心裡真像貓爪一般,難受得緊,這一輩子,他怎麼就認識了一個林瑾瑜呢?
從記事起到現在,他的喜怒哀樂驚愁幾乎都是從這個女人身上得到的,她還真是厲害啊。
水墨凝靠在水墨逸胸口之上哭泣了一陣子之後便撤開了身子,開口說道:“大哥,我們走吧。”
水墨逸點了點頭,隨後朝南宮煊說道:“皇上,打擾了,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教育舍妹,讓她不要再胡亂搗亂了。”
南宮煊微微點了點頭,卻是又瞥了一眼水墨凝,而水墨凝,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南宮煊一眼。
她拽著水墨逸的手臂走出北五所,南宮煊負手而立站於廊下,盯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竟是浮起一抹淺淺的莫名其妙的惆悵之感。
待水墨逸將水墨凝帶出北五所之後,水墨逸便轉頭輕聲呵斥道:“凝兒啊,你也太不像話了,懷著身孕居然還敢去傾城別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