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榮華尊貴,差的,不過就是那個位子而已。
那天晚上,他本是想要去殺了她的,可掙扎著竟然下不了手,他高估了自己的狠心程度了嗎?
再後來,是他的暗衛找到了他,說宮變了,叛軍已經逼宮了,他父親也率軍去營救了。
他知道他們家的機會來了,當今聖上膝下,並無子嗣……
可後來,他時常都在想,那求不得,究竟會是什麼呢?
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那方士的一句胡言亂語,倒偏生時而就突兀地浮現在心頭了……
想著想著,想到她在身邊,又覺得很安穩,竟就那樣睡著了。
是在一陣束縛中醒來的,他動了動肩膀,手被反著捆在了後面,他打量著周圍,很陌生,不是昨天的小院。
突然一陣腳步聲,一群人走了進來,其中,還有幾個是昨天夜裡的熟面孔。
他們搬著一把虎皮椅子,放在了他面前的不遠處。
他和她莫不是被那幫人又抓了回來?倒是他大意了,昨夜不應該在此停留的。
正想著,就見她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坐到了那椅子上。
白藉朝他勾了勾下巴,佯裝生氣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直直地看著她,白藉突然有種他彷彿要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白藉心頭跟著一緊張。
「沈清謝,字,知遠。」他答到。
名字還不錯,白藉心頭暗自讚嘆了一下,字也……字什麼,字知遠?
那不是……白藉成功地皺起了眉頭,「知遠?你居然長這麼大了?」
可不是,一別七年有餘,他從當年的少年,到了弱冠之年,她卻,絲毫未變。
彷彿,不會老,好像,不是這世間的人一樣。
求不得,竟是,指的這個嗎?
第5章 暗流湧動
思及此,沈知遠心頭驀然一跳。
知遠,知遠……
白藉心裡默默唸了兩聲,是老相識,但沒什麼情分。
想想更氣了,怎麼遇上他,就沒好事兒呢?
「把他給我帶下去,關起來。」白藉靠在椅子上吩咐道。
她才不是為美色所動的妖怪呢,就算他長得好看,也不能為所欲為,她得給他個教訓嘗嘗,先關上個幾天再說。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小妖上來,將捆著的知遠帶了下去,關進了一間破屋子裡,又拿來一根繩子,將他又捆在了柱子上,知遠沒有反抗,任他們將他捆得結結實實的。
是夜,白藉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她睜大眼睛望了一會兒屋頂,之前萌生的一個念頭,此刻卻越發清晰了起來,便索性起來穿好衣服,又跑了出去。
這次她沒告訴別人,逕自走出了寨子,到了山腳下的村子裡。
一個人影在她身後一閃而逝,從她走出房門就開始悄無聲息地跟著她,白藉心中想著事情,並未注意到。
那人看著她漸行漸遠漸漸消失的身影,轉身返回了寨子。
月光下,朦朦朧朧中,那人的臉龐不甚清晰,直到走到了有燈火的地方,才叫人看清楚,原來是那牽牛花妖次離。
其他小妖見了他,老老實實地喚了一聲「總管。」
還是前些日子白藉看他雖不善言辭,但辦事踏實,讓人放心,她便讓他當了所謂的總管,替她攬一攬她不願意管的些許瑣事。
此刻,倒是方便他了……
山上的夜裡比別處更寒涼許多,加上沒有吃東西,知遠抵抗力下降了不少,頭有些痛,身上時而熱,時而冷。他猜測,自己可能是著了風寒。
次離走到了關著知遠的屋子前,他的影子投到了腐朽的老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