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陣風吹過,惹得滿池蓮花飄搖動盪,鳳令眼尖地瞅見,中間那朵蓮上似有彩色霓虹凝結,似有所感般的,鳳令覺得,就是它了。
他足尖輕點,騰空而起,飛身掠水而過,一把摘下了那朵蓮花。果然,蓮花裡面,有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
鳳令心下鬆了一口氣,轉身欲走,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小殿下?」
鳳令腳步一頓,心頭驚訝,這句喚聲似乎要令他想起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腦海中也掠過了什麼畫面,但現下形勢卻容不得他多想。
他死死地剋制著,將那股念頭壓了下去,面上愣是叫人瞧不出分毫來。
來者額前有一抹丹硃砂痣,令他俊雅的容貌看著更顯得年輕了些。
若是叫那名為鳳令配藥的匠人女子看見了,定是要喚上一聲「家兄」的。
但此刻,他仙氣凌然,實打實的天族的一名在編神仙——三清真人座下的玄易神君是也。
他瞥了一眼鳳令手中的擬生蓮,開口道,「小殿下,有些事,還是莫要執著的才好……」
他的話似乎有什麼魔力一樣,鳳令心上的那股念頭再也壓不住了,天雷勾火般的,鳳令瞳孔微張,記憶被開啟,他終於想起來了。
他是祁承,天族的小殿下。
他隨著白藉一同掉下了改了機制的蒼生業臺,一同又有了這番經歷。
「小殿下,打從您掉下蒼生業臺,天后娘娘她便一直很擔心您……」
祁承知道,玄易說得這個擔心的程度,算是很委婉了,依他娘親的個性,怕是終日都得唸叨幾遍。
這樣想著,便隨著玄易一同,去拜會了他的母后。
天后娘娘果真十分激動,拉著祁承左右看了幾遍,才敢相信他是真的回來了。
隨後又一同拜會了他的父君,天君倒是沒表露得像天后那樣激動,但也多打量了他幾眼。
天后走後,天君望著他,淡淡地開口,「魔族的事情,你可是知曉了?」
「嗯,兒臣只是略有耳聞,但這起因是他們以為兒臣失蹤,才敢如此肆意妄為,兒臣只消去露個臉,他們便也會退兵吧……」
但祁承隱隱覺得,此事似乎沒那麼簡單,然而短時間內,他也想不出裡面的蹊蹺來。
「也好,你先帶兵過去試試……」天君應允了下來。
祁承卻在心裡思慮著,現下他已然破了蒼生業臺的機制,恢復了記憶,也知曉了這不過相當於只是又經歷了一世而已。
若是再等上一等,或許等他有了個什麼意外身死,才能重回天族。
那現下,以現在的狀況,他還要再去給白藉送這擬生珠嗎?
「小殿下,您怎麼了?」天將以為祁承剛剛復位,身體不適,便開口關懷了一句。
「沒事,走吧……」祁承將擬生珠塞到了懷裡,對那天將說道。
眨眼間一隊人便到了天族重兵把守的邊界,一隊魔族士兵正在與之酣戰。
祁承露臉出來的時候,不止是魔族計程車兵,就連天族那些聽聞了風聲計程車兵,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甚至於,場上還安靜了幾秒鐘,祁承不由得蹙了蹙眉,魔族便罷了,他管不了,可他天族的兵將,可不該是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點兒小風小浪便愣神,回去還得練練。
祁承連法器都沒召喚,便加入了戰鬥,直擊魔族領兵的將領,天族士兵大受鼓舞,士氣大漲,一時便壓制住了魔族的隊伍。
不知打了多久,祁承的衣擺都未有半分凌亂,已將魔族將領制服於腳下。
他急匆匆地趕回去復了命,天帝滿意地頷首,放他回去歇息歇息。
祁承點頭應下,出了門拐個彎兒立馬捻了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