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土裡怎麼會有金屬塊?”有人在旁邊疑惑道。
趙大鵬和張濛濛都有些沮喪,不管金屬塊出現在砂土堆裡有多麼奇怪,不是曾逸凡,就什麼意義都沒有。
“頭髮,我看到頭髮了!”忽然,在旁邊的韓裡喊了起來。
他從事考古挖掘工作那麼多年,一個大型的古墓挖掘現場,可能都要動用挖掘機,但是,在他的眼裡,就是一枚木釘都不會被放過。所以,在趙大鵬掀開金屬塊後,韓裡就發現了幾絲頭髮露了出來。
聞言,大家都立刻圍繞著開始往下扒拉土,果然,很快就挖出了兩顆腦袋。
“咳咳……”曾逸凡只覺腦袋周圍的壓力消失,側開臉離開阿朵那突然壓上來的唇,勐烈咳嗽起來。
“他們還活著,都還活著!”人群立刻沸騰起來。
很快,曾逸凡和阿朵兩個人就被大家給拖了出來,兩人都灰頭土臉,但卻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被埋在砂土裡將近二十分鐘,被挖出來依然生還,絕對可以獲得一個吉尼斯紀錄。
……
話說曾逸凡和阿朵被救上來之後,就地在金玉卡家梳洗了一番。畢竟住過一晚,熟門熟路。
“我去給你們燒熱水,你們先擦洗著。”阿朵顧不得自己還灰頭土臉,儼然如家庭主婦一般,伺候著曾逸凡忙前忙後起來。提著水壺去廚房之前,已經將洗澡所需的臉盆毛巾肥皂等物一應準備妥當。
這一次,竟然連趙大鵬的份都沒有落下。
“跟這個丫頭共同經生死,這回你鐵定被賴上了。”趙大鵬用手肘推了下曾逸凡。
“不要亂扯。”曾逸凡回敬了一個眼刀。
趁著阿朵沒有在旁邊嘰嘰喳喳,曾逸凡走出金玉卡家的院子,站在門口陷入了沉思。
那輛懸掛在大坑旁邊的卡車早就已經被拉起開走,大坑依然還在。放眼望去,就是寬闊的太昊湖。
曾逸凡攤開自己的手心,一團淡藍色的水霧嗖然騰起。馭水術還在。
重新走近土坑,曾逸凡蹲下身,在土坑旁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心抿了抿。
斑竹鄉的土質,溼度很大,還帶有一些粘性,和掩埋自己和阿朵的砂土完全不同。就地施工,旭日建設不可能從千里之外運送土石過來。況且這斑竹鄉也不是沒有土。真的很奇怪。
而且,這種具有超強密封性,質地乾燥,顆粒又帶著銳角的砂土,為什麼總覺得那麼熟悉?
當初在金鑫大廈,用狻猊鎖龍鑰所馭之土,能夠輕易覆蓋大量的軫水蚓,好像就是這種土質!而且,除了狻猊鎖龍鑰所馭之土,還有什麼能夠剋制自己的七星之水?
狻猊鎖龍鑰之前在阿威手裡,但是阿威不可能千里迢迢趕來這邊,用這麼看似“偶然”的手法置自己於死地。
旭日建設……王偉皓!
鴟吻鎖龍鑰現在在王偉皓的手裡!
“我只是在走我的獨木橋,想不到你在陽光道上竟還斷我生路!”
如是想著,曾逸凡再次抬頭看向太昊湖。遠遠的,可見一條小船正在湖中央悠然划行。
曾逸凡自覺是個良善之輩,也一直心心念念著跟王偉皓多年的同學之情。即便因為旭日大廈整體裝修的案子被嶺隆裝飾開除,他也只當自己多管了閒事。
可這一次,若不是意外獲得的馭金之術,以及阿朵的提示,怕是一百個七星之水也被這狻猊之土給掩埋了。
王偉皓,你欺我在先,讓你吃點苦頭還是要的。
於是,曾逸凡手上的兩團水霧越聚越大,隨後飄然飛向了那太昊湖……
話說王偉皓這會兒在遊船上,已經完全沒有最開始想要遊湖的暢快感。
曾逸凡到底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