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近期在醫院裡猝死的病人。”李少雲一邊觀察一邊說道。
“這麼多?”
“目前確定因肌體供血不足猝死的有5人。”
“肌體供血不足?那不就是貧血?怎麼都是貧血?”
說到貧血,張濛濛是,吳愛妮也是,另外死了的吳愛妮的同學小曦,還有剛才在繳費大廳那個哭鬧的中年婦女口中的兒子,都是貧血。
怎麼?難道真是貧血有問題?
“從症狀上來看,確實都是貧血,而且,死亡之前沒有任何特殊症狀,睡著睡著就死了。”
聞言,曾逸凡的心揪了揪,難不成李少雲之前在電話裡說,如果遲了張濛濛就沒命了,指的就是她跟其他因為貧血而詭異死亡的人一樣,都中了什麼毒?
“果然!”李少雲在觀察了最後一個試管裡的血液後,語氣沉重的說道,“所有死者的血液裡,都有彼岸花的花粉。”
“彼岸花?”曾逸凡也想起了這種詭異的花,不僅吳愛妮家小區裡到處都是彼岸花,而且,張濛濛病房裡也有!
“對,就是那種白色的花,我在來的路上,發現好幾個小區裡都有種,似乎是突然之間大面積種上的。”
聽到這裡,曾逸凡再也等不住了,他發瘋了一般跑到張濛濛的病房,一把抓起窗臺上的彼岸花丟在了地上,狠狠地將這些妖豔的花朵盡數跺爛。
“發生什麼事……”離開沒多久又突然折返的張靜,剛回來就看到暴虐的一幕,對著曾逸凡腳下的殘花不由失聲道,“啊,這麼潔白無暇的蔓珠莎華,你簡直是暴殄天物。”
在張靜詫異的目光下,曾逸凡陷入沉默。隨後,他一字一句的讀出了腦海裡閃過的一段文字:“血蓮花,火榮水枯,滋人血而養,故其色如血,生於幽冥,其形如彼岸之花,叢生者如疫禍人。”
“你說這白色的花是……”
曾逸凡近乎有些發狂:“為什麼我沒有注意到你們看到的都是白色的彼岸花,而我卻是看到紅色的血蓮花!”
“逸凡,你冷靜一下。”李少雲走了過來,他了解曾逸凡此刻的心情。那些因為吸入了彼岸花花粉最終貧血猝死的患者,從入院到死亡,長則七天,短則三四天,而張濛濛入院至今,已經兩天了,並且,狀況越來越糟糕。
曾逸凡一把甩開李少雲試圖抓住自己的手臂,狂躁地叫道:“那些彼岸花之所以會引起我的注意,是因為它們不同於其他花草,是虛花!我為什麼早沒有發現?!”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把李少雲嚇了一跳。
同時,曾逸凡感覺臉頰上一陣**感傳來。
原來,是張靜揮手間在他的臉上重重地抽了一記耳光:“是男人你就別在這裡鬼哭狼嚎的,趕緊想辦法救你女朋友!濛濛若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叫你陪葬!”
望著張靜微微閃動淚光的眼睛,曾逸凡的心情忽地平靜了下來,撫了撫發燙的臉頰沉聲道:“我絕不會讓濛濛有事的!”
……
車子飛一般地在車流中穿行著,由於車身的顛簸,尾箱內傳來一陣輕微的碰撞聲。
“逸凡,你開慢點行不?我可是十代單傳啊。”李少雲抓著胸口的安全帶叫道。
“怕撞死你就下車,我沒時間和你唆。”曾逸凡鐵青著臉說道。
“得!算我白為你尾箱裡那些漆的安全著想,要是漆灑了,張濛濛可就真沒救了。”
聞言,曾逸凡狠狠地瞪了李少雲一眼,稍許放慢了車子的行進速度。
“赤漆為火,橙漆為電,黃漆為土,綠漆為木,青漆為風,藍漆為水,紫漆為金。”按照太爺爺《宅運錄》上的記載,用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色料繪出的七色篆印,可以起到類似道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