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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孔不入,追捕者等同於捕風捉影。

如此一來,不要說圍堵曾逸凡了,根本連他的影子都踩不到。

。。。。。。

十一月九日,巳時,西方來風,其氣色白,聲如馬嘶,味有辛。

某公路上,一輛半舊不新的長途客車正駛向省城長途客運站。

天氣不錯,路面不錯,前後並沒有什麼車輛阻礙,拐過這個沿山的路段,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

看來今天可以再跑上兩趟,司機這麼想著,腳下加大了油門。

“嘣!”車頂上被什麼敲了一下,一顆不大的石子彈跳著從司機的視線中消失,他皺了皺眉,沒怎麼在意。

這段路跑了不下幾百次,像山上落下小石子之類的事情屢見不鮮,他習慣得都快麻木了。

當然,並不是人人都會像他那樣,比如半小時前下車的那四位,顯然就不習慣,而且還有點神經過敏。

前頭是青天白日的陽關大道,一切有如往常般太平,他才不會信那四個人說的話,什麼路上會有危險,最好繞道之類的。

“要這麼迷信,聽到癩蛤蟆叫,我還不種地了呢。”司機大大咧咧地給自己點了支菸。跑長途是個挺累的活,要不打起精神,那才會出事。

鼻腔被煙一刺激,司機的精神上來了,眼睛也亮了,可面前的路卻忽然暗了。

司機的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剛才還是好好的日頭,怎麼一下就暗了?

車還在前進,路繼續暗。

“轟!”一塊巨大的山石砸在了長途客車的頂上,高速行駛的車子陡然一頓,後尾一抬,藉著餘勁向前衝出一段,車身在巨石壓力和自身衝力的作用下迅速扭曲起來,像一團被揉捏得不成形狀的廢紙。

“嗤”變形的車身在地上劃出一道炫麗的火花。

“呼”洩漏的油箱冒起一股火苗,見風猛漲。

“轟隆”

離開公路不遠處有片農田,在田裡耕種的農民有點納悶,大晴天的怎麼會打雷呢?

。。。。。。

十一月十日,戌時,東屋燈落,其光爆閃,砰然有聲,驚四鄰。

某小鎮旅店內,值班店員老侯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收音機,桌上點著的煤油燈晃得他心煩。

要說這鎮子雖然不算大,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像遇上斷電之類的事情實在是少之又少。

今天偏偏就奇了,剛過八點半,東邊一間房的燈不知怎麼突然爆閃著就炸了,碎片落了一地,接著整個旅店直接斷電。

不過還算好,那間房裡的住客剛巧才開門,人還沒進去,所以也沒傷著。

“怪不得皇曆上說‘日值歲破,大事不宜’。”老侯拈著一本泛黃的老皇曆,湊近了煤油燈。

他信這個,還不是一般的信,只要是有點什麼事他都會拿著老皇曆翻上半天,總想在這上頭找出點趨吉避凶的兆頭來。

也有不信這個的,停電沒多久,靠東屋的那四個住客就來退房了,看樣子是要連夜趕路。

老侯神神道道地和他們嘀咕了半天,意思今天日子不怎麼好,這大半夜的還趕著上路,弄不好是會出事情的。

老侯說這話時挺嚴肅,人家卻笑了,依舊還是退了房,其中一個書呆子模樣的男的還讓他小心火燭。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侯嘀咕了聲,讓我小心火燭,你們還是注意著點路上別撞上什麼東西吧。

夜裡十一點,他那老掉牙的收音機里正放著京劇段子“孔明借東風”,那老生的唱腔特有韻味,聽得老侯閉著眼晃頭晃腦的。正在得勁的功夫,鼻子裡傳來一陣什麼東西燒糊了的味道。

不會是哪間屋的把燈碰倒了吧,老侯心裡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