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信函中的屬名,莫非她即是塞娃?
寶懷轉動著古靈精怪的大眼睛向他解釋,“她自稱是塞雅的妹妹,也就是把我逮來這邊的人。還有啊!上一回我們在宮中遇到的刺客也是她。”哇!這個番婆幹下的案子還不是普通的多哩!
“你不是被逮來這裡當人質的嗎?你是怎麼脫困的?”若塞娃真如寶懷所說是上一回他們在宮中遇到的那名刺客,那武功該是不弱才是,何以寶懷在她手中卻能脫困?
最奇怪的事,塞娃於麼待在同一個地方一動也不動?
“自救嘍!”一提到這事情寶懷可得意了,誰說只有會武功的人才是勝利的一方?
有智慧的人有時候可比會武功的人強上百倍、千倍。
“自救?”那可有趣了!他知道他的小妻子一向是個鬼靈精,但就不知道她此回又是如何個自救法了。於是騰極故意說:“塞娃的武功上一回我們在宮中都見識過了,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能自救?”
“誰說不可以?”寶懷驕傲的昂高一張小臉。“我就是有法子!”於是她將塞娃原本想用索魂陣對付她,終究被她反將一軍的困在枯木陣中,連一步也不敢移動的經過說了出來。“我打算好好的困她幾天,看看那黑心番婆有沒有悔改之意。”說著,她向塞娃的方向扮了個鬼臉。
呼!想跟她這天才玩奇門遁甲?下輩子吧!
騰極心想,今天這種陣法若遇到他人自是對付有餘,可偏偏塞娃遇到的物件是寶懷,那能說什麼呢?只能說塞娃倒黴。
說到排陣法的事,寶懷的本領連他這略有涉獵的人都自嘆弗如。
騰極輕輕的拍了一下寶懷的臉,“咱們回去吧!洛、秦兩王府的人都很擔心你呢!”
至於現在仍困在枯木陣中的塞娃嘛,也許正如寶懷所說的,她需要好好自我反省,就讓她在枯木陣中再多留些時候吧!
“那個番婆咱們要關她多久?”方才她說“幾天”那是太過火了,待在同一個位置沒得吃、沒得休息,不出兩天就會出人命了。
“你說呢?”
“她破壞了我這輩子就這麼一次的大喜日子真的很可惡,我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寶懷噘著唇,轉動著一雙靈活有神的大眼睛。“一天好了,就讓她待在枯木陣中一天,明天一早我再來放她出去。”她抬起頭看他。“這樣不會太過火吧?”
“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騰極將寶懷抱上馬,然後再躍身上馬。
“咱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你忘了嗎?今天是咱們拜堂成親的日子,咱們還沒到洛王府行夫妻拜堂之禮呢!”
“拜……拜堂?”寶懷一聽到這話,一陣臉紅心跳,一張俏臉紅得通透,心跳速度也加快了起來。
“是啊!拜堂。你怎麼了?”他低下頭才發覺她的臉一片緋紅,如同初升朝陽一般。
“我……”她微微地搖了搖頭,輕輕的將臉埋進騰極懷中。有些事教她如何啟口?
拜堂之後,即是送入洞房,然後……
很不自覺的,她又想到了春宮圖。
今晚,她和他要一起入畫了嗎?一思及此她臉紅得更加厲害,連耳根都紅了,一張臉往騰極懷中拼命鑽……
夜深了,打從回到洛王府拜過堂後,寶懷便被請入新房略作休息。
不久騰極來到她身邊和她並坐在一塊,房裡來了一群人,說了許多吉祥話,加上一大堆禮儀,吵吵鬧鬧過了好久,待一切靜下來時只剩她一個人仍坐在床緣。
終於安靜下來了,她怎麼覺得好想睡?已經很晚了嗎?
她想睡,可是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下比一下跳得狂、跳得快,心思一刻也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