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體育館內,一些體工學校的孩子們在興致勃勃地踢足球,陳浩在看臺上已經呆了一個多小時了。不過,今天他可沒有興致看孩子踢球,從孫副局長的辦公室出來後,他就徑直來到了體育館,他是想讓自己靜一靜,好好地安定一下自己的情緒……
此時的陳浩情緒已經安定了下來,他在反覆思考孫副局長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是像孫副局長說的那樣,是想洩私憤、公報私仇嗎?……不,絕不是那樣!……可為什麼孫副局長對自己會有這樣的看法呢?……難道自己真的在哪些方面做過頭了嗎?……
這時候,安成從體育館的大門走了進來……他遠遠的就看見了陳浩,他朝陳浩這邊走來……
安成來到陳浩的身邊,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準會在這裡。”
陳浩示意安成坐下……
安成坐下,說:“你和孫局的事,我都聽說了。”
陳浩說:“安隊,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孫局……”
安成打斷陳浩的話,說:“走,我們下去走走,邊走邊談。”
陳浩和安成一同下了看臺……
陳浩和安成走在綠茵場邊的跑道上……一個足球突然滾到陳浩面前,陳浩本能的用腳停住球,他看了看遠處的球門,後撤一步,飛起一腳,足球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直奔50米開外的球門,貼著右上角應聲入網……
“好”球場上的孩子一片歡呼聲……
安成看著陳浩說:“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的腳法還是這麼好。”
陳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兩人繼續往前走著,安成說:“怎麼樣,想開了嗎?”
“咳-”陳浩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堅定地說:“這沒什麼,他說他的,我幹我的,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我問心無愧!”
安成深情地看了陳浩一眼,說:“皎皎者易汙,嶢嶢者易折,陳浩,你呀就是做人太剛直了,這是要吃虧的……”
陳浩說:“剛直了有什麼不好?難道什麼事都聽說聽道、唯唯諾諾的人就算好嗎?”
安成說:“你也不想想,從古到今,‘武士戰死,文士諫死’。上司原想造就一個能指揮如意的機械,怎麼會喜歡一個懷有獨立思想、具有非凡氣概的人呢?”
第十章 誰是主犯(5)
陳浩不以為然的說:“要按你的說法,上到一個國家下到一個單位,上司笨了,下面的人就得笨。那我們的國家還怎麼發展?我們的案子還怎麼破?”
安成說:“你還就別不服氣,人家是局長,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沒聽過牛群和馮鞏的相聲嗎?上聯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聯是‘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是‘不服不行’……”
陳浩說:“我不是不服氣,他當他的局長,我沒意見。可我就納了悶兒了,主犯還沒抓到,案子就結了,張超明明是他殺,偏偏說是畏罪自殺……連基本常識都不懂,這樣的人怎麼就能當上局長?”
安成有些感慨地說:“有一本書上說的好啊,當官是一種命運,有的人操勞終身,但迄無成就;有的人平庸一世,卻祿位高升;有人天生是種樹的,有人天生是乘涼的。歷史就是這樣寫著的,何況生活本身未必公平。同樣一個人,讓你站在燈下,你自然就發光;讓你呆在暗處,你只能被埋沒。同樣的工作能力,在有些地方稍稍弄出響動,就會引起萬眾矚目;在有些地方你就是做出十倍的努力,也未必有人曉得。人們關心的畢竟只是結果。你還無可抱怨。這是一個實利主義的時代。馬太效應,在官場上同樣起作用……”
陳浩也有些感慨,說:“當官這件事,也有適合不適合的,就像有人適合當作家,有人適合演戲,有人適合當運動員一樣,我適合當警察,一名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