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思法操作這些案子的手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用各種方法毀滅證據,恐嚇威脅證人,收買警方內部人員破壞證據等等,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最為喪心病狂的是,黃思法很多時候都是直接去傷害證人!
之前長髮青年威脅寧凡的時候,說有個人吹牛之後舌頭不見了,原本寧凡以為那只是簡單的恐嚇,但現在,寧凡已經知道,這樣的事情,確實發生過,一個證人曾經真的被割去了舌頭!
而這還不是黃思法做過的最為喪心病狂的事情,曾經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準備給一個案子作證,而黃思法居然直接找了幾個人去把她給汙辱了,而在遭到非人的折磨之後,那女孩子直接瘋了,自然也就沒法繼續作證。
更極端的一次,一個核心目擊證人,直接死在了刀下,而這,同樣是黃思法的傑作!
而做過這些事情之後,儘管那些直接傷害證人的罪犯都已經受到懲罰,但黃思法卻是安然無恙,而這,才是黃思法最為可怕的地方,每個人被抓之後,都乖乖去坐牢,沒有指證黃思法,而黃思法儘管有跟這些人見面的記錄,但他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能讓警方證明是他指使了這些人做事。
於是,最終就出現這麼一種狀況,那就是每個人都知道真正的幕後兇手乃是黃思法,但卻誰也拿他沒辦法,而隨著黃思法的這種名聲傳開,他現在甚至已經不需要真正動手,只需要找個人隨便威脅一下別人,別人就不敢不聽,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瘋狂的禽獸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讓寧凡覺得頗為可悲的是,那位分局石局長居然也是被威脅了,才不得不聽黃思法的話,堂堂一位局長,居然被一個律師威脅,這不得不說,真是一種極大的悲哀。
“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嗎?”黃思法坐在寧凡對面,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臉上滿是濃濃的譏嘲,“現在你是不是已經後悔動我了呢?可惜,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用多久,你就會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我想,今天我最正確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寧凡平靜的語氣下,隱藏著滔天的怒火,他看著黃思法,眼神很冷,“從現在開始,你再也做不了任何壞事!”
離審訊室不遠的地方,安琪拉坐在桌上,兩條纖細的小腿在那晃呀晃的,她手裡又拿著一個大大的冰淇淋,在那慢慢吃著,一邊吃還一邊跟旁邊的沈潔聊天:“沈潔姐姐,你說寧凡哥哥在裡面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審問那個黃律師吧。”沈潔想了想說道。
“好無聊啊,我想讓寧凡哥哥帶我出去玩,警局一點都不好玩。”安琪拉似乎對警局已經失去了興趣。
“等一會吧,寧凡大哥應該會很快出來的。”沈潔不自覺的已經改了對寧凡的稱呼。
很顯然,沈潔的判斷是錯誤的,寧凡並沒有馬上出來,寧凡從裡面關上了審訊室的房門,而監控也被關了,裡面偶爾會傳出聲音,但大部分時候,審訊室裡面都挺安靜,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寧凡也沒開門。
沈潔和安琪拉在警局吃的午餐,然後兩人繼續在警局等待,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快五點的時候。
房門突然開啟,早已在外面等著有些焦急的胡明清急忙走了進去,而跟他一起走進的,其實還有秦語,此刻秦語也在警局,但誰也不知道寧凡到底在裡面做什麼。
而等兩人走進去之後,卻驚奇的發現,裡面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寧凡已經站了起來,而黃思法還坐在那裡,看上去安然無恙,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還有就是衣服似乎已經溼透了。
“秦師姐,他跟我們那案子沒關係,不過,胡局長,他另有案子要自首。”寧凡臉色平靜。
“自首?”胡明清一怔,下意識的看向黃思法。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