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穎穿著紅色嫁衣,嘟著嘴,走過去輕推夏媽媽,“媽,你先出去,我和林秋聊幾句唄。”
“行行,你們聊。”夏媽媽笑呵呵的往外走,“再過半個鐘頭,你可得老老實實的,別把這身裝扮給弄壞了。”
“媽,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待夏媽媽走後,夏依穎的臉就垮了下來。
“你這又是怎麼了?”林秋不禁失笑,“還在擔心婚禮嗎?”
“你瞧瞧這鳳冠霞帔好幾斤都得往我頭上弄,我得帶著這個好幾個鐘頭,真的受苦。”夏依穎感覺她頭頂千斤,脖子酸的厲害,只想把這惱人的東西拿下來。
“一輩子就這一次,你就忍忍唄,你這身嫁衣可就得配鳳冠霞帔,不然的話豈不是不倫不類。”林秋也能理解,這鳳冠霞帔怎麼說呢,弄得越奢華越氣派,那相應的也就越顯得份量十足,感覺挺受罪的,不過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突然覺得婚禮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總之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夏依穎笑笑顯得格外羞澀,今天她就要嫁人了,要努力學會經營好一個家庭。
“依穎,於教授在外頭。”夏媽媽敲敲依穎的房門。
“於姐姐,快進來。”夏依穎高興的開啟房門,看見於曼站在外頭笑吟吟的看著她。
“小丫頭,新婚快樂。”於曼送過來一幅油畫,是夏依穎的一幅肖像畫,夏依穎當場感動得掉眼淚,好不容易把她安撫下來,時間不早,林秋和於曼兩人留在這裡不合適,先行退出來。
“這時間過得真快啊!”於曼和林秋兩人走在夏家院子裡,心生感慨,“一轉眼小丫頭就長大了,這會兒就要嫁人了。”
這人多在前面,這也不是花開的季節,到院子裡的人就更少了,挺適合閒逛交談的。
“時間嘛,總是不等人的。”時間匆匆流逝,她轉眼嫁人都將近一年時間了。
“於小姐的油畫很有水準。”林秋對油畫這種藝術品不大懂,但看得出來於曼繪畫技藝高超,畫的夏依穎比拍的還逼真,構圖看起來讓人很舒服。
“有水準,有什麼用?反正……”於曼講到這裡停了下來,露出苦笑,緊接著轉移了話題,“我們去前面看看。”於曼指著大廳的方向。
“好。”於曼身上看起來秘密很多的樣子。
於曼沒走幾步停了下來,“算了,我們還是去涼亭坐坐。”林秋對此也沒有異議,大廳人那麼多,半個都不認識,聽他們聚在那裡寒暄恭喜之類的,還是算了。
涼亭乾淨的很,坐在這處陣陣清風拂面,帶著點點冷意,好在衣服穿的多,沒有特別大的感覺。
“林小姐覺得我過的怎麼樣?”於曼沉默許久之後開口問道,笑盈盈的看著林秋,林秋可不覺得這眼神有看起來這麼無害溫和。
林秋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於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索性不給答案,“這過日子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似是而非,日子過得怎麼樣別人說的都不算,自己才有發言權。再者兩人實在說不上熟。
“林小姐有沒有求而不得的事情?”於曼的問話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眼神犀利的看著林秋。
這樣尖銳霸氣的於曼,林秋沒有見過想必夏依穎也沒有看見過,從之前的相處來看還有夏依穎的描述來看,於曼是水一樣的女子,溫柔似水,溫婉大方,還有一點畏懼鍾先生。
但和強勢霸道的人待在一塊習慣了,有的人會成為驚弓之鳥,也有的人會也染上些許強勢,於曼也許就是後者,只是表現的不大明顯。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問題,林秋斟酌許久之後,坦然地說,“我是個知足常樂的人,想要東西努力追求,如果努力之後失敗也不留有遺憾,這道理於小姐比我要明白,我也就不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