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家真沒那麼優秀,爺爺有點能耐,可僅僅是有點能耐而已,高明真若是有所圖謀,當初就不會選擇她,若真是貪慕榮華富貴,高明不會選擇她。
人心都是肉長的,丈夫對她怎麼樣,她又不是沒眼睛的,不會自己瞧,她的任性,她的不懂事,換做別人未必能容忍。
鄭雪不是愛亂管閒事的人,對宋團長林秋夫妻倆的惡感消磨殆盡,可不代表她得為林秋出頭,她倆誰跟誰啊,不過是互看不順眼的鄰居,不落井下石就不錯。
說真的,這合不合得來,真得看眼緣。
她出頭不過是為報宋墨提攜之恩,否則她可不樂意懟燕嫂子,掉檔次。左右燕嫂子不敢扯她的閒話,若是別人編排她,燕嫂子只會攔著別人,免得鬧騰到她腦袋上,誰叫她手握把柄,叫人忌憚呢!
進修的名額,高明不是宋墨手底下計程車兵,高明進修不進修的與宋墨應該是沒什麼牽扯的。
收到好人卡的林秋有點懵,進修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不光是長知識,說的是上頭看好你,認為你有潛力,可以更上一層樓。
“這你八成是感謝錯人!”若是真有進修的名額,肥水不流外人田,為什麼非得白白送給旁人,這道理就說不通。
林秋沒想著將事情陰謀化,不過她是不收這份感激的,不管鄭雪出於什麼說這話,她不認就是。
“弄錯人?”鄭雪微微笑著,“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來謝謝宋團長,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宋團長是個好人,你也是。”
負擔,收到謝意的林秋,自認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不過她真心覺著鄭雪這是感謝錯人,宋墨未必會計較高明的冒犯,可為高明的添磚加瓦八成不會。
人心是長偏的,若是有機會拱手相讓,不是傻是什麼!
“高營長是個有能耐的,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他有進修的機會,靠的是他的能耐。”林秋不遺餘力地誇讚高明的能耐,若是沒有能耐,機會自不會落到他腦袋上,沒有誰能夠隨隨便便成功。
鄭雪幼稚,高明是個圓滑的,相較於衝鋒陷陣,能言善辯知道進退,受青睞沒什麼奇怪的。
“不是,肯定沒弄錯,高明爭取的時候,宋團長幫著美言兩句,”鄭雪沒有堅持叫林秋接受她的道謝,頻頻抬頭望時鐘,“小寶等著我回去,我就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別太累著自己,宋團長肯定會沒事的,這麼多人派過去,不是吃白飯的。”
鄭雪熱情地上前,緊緊握住林秋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兩下,安慰著林秋,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鄭雪經歷過煎熬的等待,她明白林秋的心多麼的焦灼難安,不是她安慰,只是任何言語在這種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乾巴巴的,沒法說服自己,若是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又談何勸慰林秋。
現在她安慰林秋,趕明兒說不定換成林秋安慰她,跟著組織的步調走,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去。
有些事並不是不提,大家就能當做不存在。
“借你吉言。”
鄭雪怯怯地瞄眼林秋,沒見她臉黑黯然神傷,輕輕吐出一口氣,暗罵自個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說這話刺激林秋。
將心比心,不說的時候,相思之苦憋在心中,別刻意去觸碰,不會掉淚,頂多就是思念,不到思念成疾的地步,可若是有人在耳邊溫言軟語勸著,那就跟水龍頭開啟開關似的,眼淚嘩嘩譁,根本就關不住。
為避免林秋兩眼淚汪汪,她不知所措,鄭雪趕緊找個理由,撒蹄子就跑,勸人是個技術活,她挖苦諷刺用得溜,勸人是真不行,照鄭玉的說法,她就是天生的刻薄相,不懟人不痛快。
雖說現在表姐妹倆和和美美的,鄭玉鄭重道歉來著,為她的口不擇言,可不知怎的,鄭雪猛然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