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情只能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不能到處宣揚,只能憋住火氣,洗澡的時候將臥室門鎖住。
李百合耐心與黃家人周旋,差點沒暴走。
這廂高士成在賣房,指望老房賣出個合適的價格。
本是指望著拆遷的,可說來說去七八年,沒有拆遷,拆遷遙遙無期,不過好在有投機的人盯著,不出意外能得個五六十萬。
拘留賠錢,叫高士成心中不安,兒子就只有一個,不能叫他有閃失,只有匆匆趕回老家,甭管怎麼說先救娃。
心心念著叫黃小花付出代價,實在對黃家人的陋習忍無可忍,邋遢不洗澡,油膩膩的頭髮,摳牙,挖腳趾,放屁,實在是粗俗得叫人說不出話來。
李百合苦思冥想,想出找人的主意,叫黃小花無處可躲。
“事到如今,登個尋人啟事,小花就在這個城市,不信找不著人,有照片不!”
“沒有,賠錢貨拍什麼照啊,沒有!”黃母說得理直氣壯,閨女就是榨油水的,照片拍啥拍啊!不想想幾年前,一張彩照得費多少錢,哪能那麼敗家!
高士成和黃小花沒領結婚證,他根本就沒想好好過,當初照相的時候就是糊弄人的,扭頭就將照片丟掉。
出來的時候沒辦身份證,就怕她逃跑,生出別的心思,半點不顧忌黃小花沒有身份證,在這個將會社會寸步難行。
當初找工作的時候臨時辦的假證,沒被人發現就一直用著,沒有回家鄉辦證。
黃小花的前半生只有忽視與不在意,父不疼母不愛,丈夫不疼,可以說是生如浮萍,無依無靠,若是沒有娃的牽絆,只怕是早就沒有活下去的意念。
有心躲,怎麼找人。
“你趕緊的去找人,別說有的沒的,你見小花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拍張照片。”黃母咆哮起來,咆哮中是壓抑不住的慌亂。
“啥都沒有,找啥找啊!小花就是沒良心,故意躲著呢!恕我有點不舒服,不便招待三位。”李百合憤怒地拍沙發,沒有半點主意,早知道就不找人,掏不出一個子不說,黃家人天天大魚大肉地叫囂著,不沾葷腥就翻臉,真是誰慣的誰。
最痛苦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眼睜睜見希望慢慢破碎。畫的大餅徹底幻滅,叫黃母渾身直哆嗦,手指指著李百合痛罵,“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高明德坐牢,真是報應。你別得意,我這就回去宣揚宣揚,叫你孃家抬不起頭來,坑蒙拐騙偷無所不幹,無所不為。”
李百合呼吸猛然變粗,只覺著心如刀絞,“滾出去,不歡迎你們!”
“過河拆橋是不是!趕緊的來幫忙!”黃母兇猛地撲上來,按著李百合專挑軟弱掐,黃大鵬按著李百合想入非非,手不老實,摸來摸去,女人的身體可真軟。
差點沒將李百合噁心吐,黃大鵬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做,黃家人真是欺人太甚,可李百合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掙扎得過兩個人,只有任黃大鵬摸來摸去,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鬧什麼鬧,趕緊回去,雞飛狗跳的就不能消停消停!”說著黃父上來,扯開黃大鵬。李百合逮著機會,狠狠扇在黃母面上。
黃大鵬湊上去,難掩興奮的神采。
“回去,別折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黃父可以說是正直的人,黃大鵬佔便宜,他是瞧在眼底,恨不得踹過去,真是丟人現眼的玩意。
有賊心沒賊膽,迎著父親惱怒的眼神,半點不敢多嘴,只想著趕緊走,這個時候突然臉皮薄起來。
黃母面紅耳赤,被李百合扇過的半邊臉火辣辣的,抿著唇,沒敢反抗,恨恨瞪眼反抗的李百合,摔門而去。
黃家人揚長而去,李百合卻不敢報警,難不成她能說黃大鵬對她做的齷齪事,她若是說出來,可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