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安走過去揉了揉陳知冬的小腦袋,隨即坐在邊上看著她編織一條手鍊。
這手鍊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編織的,五顏六色還閃爍著熒光。
“小哥,好看嗎?”
陳知冬把手鍊高高舉起,在陽光照射下映照出一道彩虹:“這是送給小哥的禮物哦!”
“好看,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們的小懶鬼居然捨得編手鍊?”
陳知安接過手鍊。
整個人頓時顫了一下。
在這八月酷暑下竟有種透心涼的感覺,堪比移動的冰窖。
把玩一會兒後,他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編織的?居然這麼神奇。”
“小哥以後就知道了。”
見陳知安戴上手鍊,陳知冬眼底露出幾分狡詐:“昨天老爹收到了一封請柬!
縹緲宗送來的,宗主奚青瑤親筆所寫。”
“是邀請老爹去觀禮?”
“對,她說陳留侯府與縹緲宗兩家是世交,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兒起了隔閡。”
說到這裡,陳知冬冷笑道:“那個婊子,大約是忘了當初帶那個小婊子上門締結婚約的是她,撕毀婚約的也是她!”
“小屁孩兒,不準說髒話!”
陳知安給陳知冬一個板栗,沉吟片刻後問道:“老爹怎麼說?”
“老爹說現在家裡他做不了主,讓縹緲宗的信使找你!”
說著她做出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抱住陳知安的雙臂撒嬌道:“小哥,人家還沒出過長安城呢。”
“不可以,不同意,想都別想!”
陳知安直接拒絕。
他連御氣境都沒有邁入,遊歷江湖實在太危險。
待在青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他已經很滿足了,根本不想出遠門。
要知道縹緲宗遠在琅琊郡,此去三萬多里路,想想都覺得辛苦。
“好哥哥,你就讓我去吧!”
陳知冬嘟著小嘴撒嬌道:“我絕對聽話,路見不平絕不出手,不多管閒事,不招惹女人老頭和小孩,見到和尚道士立刻退避三舍!”
“這些你倒是記得清楚。”
陳知安有些忍俊不禁。
自打他看出這小傢伙想要離家出走的心思後,一直在灌輸江湖路遠人心叵測的理念。
沒想到非但沒有打消她遊歷江湖的想法,反而讓她愈加嚮往起來。
最近已經不止一次唸叨著要去找二哥了。
“好哥哥,我一定不搭理窮書生,不進破廟歇腳,你就讓我去吧!”
陳知安無奈嘆了口氣:“琅琊郡那麼遠,等我們過去黃花菜都涼了,乖,咱們不去!”
“小哥,你當真要這麼絕情嗎?”
陳知冬幽幽問道。
“何出此言?”
陳知安預感不妙,後退兩步問道。
陳知冬幽幽道:“前幾天,我不小心看到某人把柳先生那棵柳樹給拔了。
又不小心看到某人烤了黃老那隻五百多年的靈龜,哦,好像是用柳枝烤的”
“咳咳,其實琅琊也不是很遠。”
陳知安趕緊捂住陳知冬的嘴,正義秉然道:“小妹想行走江湖,做哥哥的,當然是奉陪到底!”
陳知冬得意地揚了揚腦袋,笑吟吟道:“我就知道小哥最好了。”
陳知安扯了扯嘴角。
小辮子給人抓住了,能不好麼。
上個月他修行出來後餓得兩眼發慌,正好瞅見只烏龜慢吞吞地餵魚,哪裡還顧得上別的。
手起刀落就給宰了。
吃飽喝足才知道這是老不死管家養的烏龜,可惜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