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為什麼非要現在作死?”
姬無道眼裡泛著灼灼火焰,隻手扼住玄天子的咽喉,渾身散發著熾烈金光,睥睨天下,幾如一尊少年大帝。
“對不起!”
玄天子臉色青白,眼珠凸起,猩紅的鮮血從嘴角溢位,發出拉扯風箱般嗬嗬的聲音,生機在迅速流逝
“白痴,好好說你不聽,非要死到臨頭才知道生命可貴。
可惜,太遲了!”
姬無道嘴角掛著殘忍笑容,手指倏然一拽,竟要硬生生將玄天子頭顱摘下。
“住手!”
就在玄天子即將身死時,一道身影突兀現身。
來人是一尊大宗師,玄天子的護道人。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贏了,何必趕盡殺絕?”
大宗師負手站在遠處,臉色淡然道。
“你在和誰說話?”
姬無道目光看向那位負手而立的大宗師,眸子裡的火焰越來越濃,他很不喜歡這位大宗師的態度。
“和誰說話?當然是你!”
大宗師眉頭微皺道:“年輕人天資不錯,狩獵場將開,本座不願扼殺大荒天下的種子,放開玄天子,本座可以讓你離開。”
“狗東西”
看著居高臨下的大宗師,聽著這施捨般的語氣。
姬無道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
竟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只覺殺意瘋狂往外躥,想要將這個大宗師一拳砸碎。
“你說什麼?”
那位大宗師臉色微冷。
他不是嫉賢妒能之輩,玄天子技不如人,敗了也屬活該,大荒天下出現一個妖孽不容易,他不願將之扼殺,所以才給這年輕人機會。
可是這年輕人竟敢如此辱罵他,讓他心裡略微有些不快。
“我說,你是狗東西啊!”
姬無道身上氣勢陡然一重,猛然拔出插在髮間的道簪,只見天空中一座道觀鎮壓而下,竟瞬間將那大宗師鎮碎,就連陰神也被消磨殆盡。
與此同時。
他歪嘴一笑,硬生生將玄天子頭顱摘下,又一腳踩為碎泥,緊接著一座巍峨大山落下,他隻手撐起,掄動大山,就像掄起一把錘子,一錘一條人命。
只見血肉飛濺,他如同瘋子一般虐殺,就連那個被陳知安一腳踹過去的姬無餘也被他掄動大山砸成了肉泥。
不過片刻,他立身之地就只剩下滿地的碎肉,許多人都遭了無妄之災
殺完人後,姬無道眼底的火焰緩緩散去。
將道簪重新插入髮間,他慢條斯理擦拭乾淨手裡的鮮血,看著沒被他砸死的少數幾人,矜持笑道:“諸位不要誤會,無名不是濫殺之人,你們也看到了,是他們先動手的!”
“不會,不會”
看著笑容靦腆的少年,眾人無不驚駭莫名,只覺遍體冰涼。
這個瘋子。
東聖府那位大宗師只是說了兩句就被他不知用什麼手段鎮殺,其餘人更是無冤無仇,也被他一錘一個錘死。
這樣一個瘋子,偏偏天資妖孽。
如果讓他成長起來,恐怕又是一個禍害。
陳知安眉頭微挑。
沒想到姬無道居然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狂躁症、俗稱瘋狗病。
外在反應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受到刺激就發狂,見人就咬
趙無暨則臉色微變,傳音入密道:“二哥,這廝恐怕不是陳知白,而是姬無道,先前那枚道簪,是清雲子師叔祖的聖兵。
沒想到清雲子師叔祖清靜無為,居然會將道簪送給他,承擔如此因果,我懷疑他們有不可告人的關係”